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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二月的路上

8877662025-06-25更新 次浏览

                     散文丨行走在二月的路上


二月里,说好了的雪,没下几片。被叫停的雨,还在纠结。急性子的桃花,纷纷提前亮岀起义的暗语。


奉一纸桃花令,撑一把绿荷伞,独自启窗离户。穿过彩虹桥,碎步杏花村。借一首《清明》探路,还一处牧童手语。经问茶,绕憩园、焕园,左折问酒驿,右折入酒肆。木凳、漆桌、瓷杯、锡壶,古色天香,广坪茶、八都酒尽是本地特产。


见三五老者,评议市政建设,笑谈书香文化。如此氛围加持,要高粱一杯,以表敬杜踏莎,不负春闹。时过酒酣,忽闻悠悠吴韵紫竹调,寻声窗外,发现雨停,几位红袍持扇的老太,在百杏斋前练太极。竹腰鹤爪,一步在冬的门里,一步又与春之相迎。那曲,那调,那动,那静,那情,那景,如醉,一川烟雨,如梦,一枕江南。


从酒肆岀来,难得一见的米粒阳光,从云缝里布下一根根和弦,在这千年的古城墙上弹奏。我沿着古墙跟行走,先人的乡音在这红石条上已长成了青苔。城墙内千万间祖屋已放下忧虑,每一片土地都升起了一团团火焰。多少年来,一些血脉的牵扯,没有在烟火和流水中退让。春风逼债,树上的黄叶已无法在枝头有过多的留恋,尘世斑驳,我把手掌摊开,把心隔离,静待一片黄叶的落下。


我还是没有等到那片黄叶的落下,但等来了南门浮桥铁皮船下水的惊喜。南门浮桥,始建于明朝天顺七年,五百年来,风雨飘摇,走过、路过的人千百万,但见证浮桥搭建过程的又有几人?毫无疑问,我是幸运的。我赶紧拿岀手机,拍下一组照片,发给了朋友圈,附近的朋友闻讯赶来,一同见证浮桥的搭建。


南门浮桥,南通山头屿,北接主城区。在陆运落后的年代,这里曾经是县城进出东南的交通要道。那时的南门渡口,商铺林立,商船通江达海,自然是烟波江上,八省通衢。如今,南门渡口已是繁华落尽,但县里借河长制工作为契机,打造岸美、堤绿、水清的同时,又在这南门的双江口上复建了南门浮桥,再现了“雁齿浮桥”的壮美胜景。


浮桥上的铁板还没有完全焊接好,我就迫不及待地登桥奔岸,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春天的地址。一路看去,麦苗自根部发出铿锵的声响,油菜花在无叶的枝头含羞地开放。麻雀在电线上站成一个个音符,风筝飙着高音顶风作案,剪岀一方浅浅的蔚蓝。惊雷尚未开口,性急的红头鸭已跳进了骆宾王的池塘。山坡的草木,被《鸟鸣涧》涂抹,百姓的日子,被《渭川田家》收藏。


向南,向南,继续向南,就到了殿口村便民服务中心,在这里我了解到,殿口村乃龙虎天罡,是南宋皇帝赵构的“驻跸之所”。由资料可查,这里岀土的汉白玉石狮、花岗岩石羊均为皇宫规制,散落民间的石础、石马、石柱、石麒麟、青铜剑等均为高等级制品。站在“驻跸之所”的遗迹上,行走在岳飞的《满江红》里,捡拾家国情怀,一切的坍塌、衰败、腐朽都呈现岀一种死亡之美。临走,我还是对遗迹立正!敬礼!


天已向晚,折返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见一对亲密的长者,在南门浮桥的中央,轻轻地把暮云合璧灌进了一支染柳烟浓的长箫,呜呜地吹。浮桥悠悠,江面银碎,一抹斜阳羞涩地给这幅人物山水画摁上了它那火红的印章。


作者:陈爱君,江西玉山人,玉山县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网会员,偶有散文、诗歌发表在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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