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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新春特刊|中国作家 蒋家宁 作品展】

2024-01-16 16:4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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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

——  蒋家宁 作品展  —— 

作家简历

      蒋家宁   1950年出生。浙江玉环市人。在电大玉环学院工作期间,曾在《光明日报》、《语文学习》、《中学语文》、原杭大《语文战线》等省级以上刊物上发表论文30多篇,计30多万字。其中《从奇异的云到灼人的火》一文,在发现杂志社、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学术委员会的论文评比中荣获一等奖(证书号ZH0701033),《略论语文教材中小说的艺术分类》在《光明日报》教育版举办的论文评比中获优秀论文,入选《中国当代教育思想文献》一书。并被特邀为《发现杂志》特约编辑及未来教育研究会研究员。因论文多次获奖被特邀参加在人民大会堂召开的全国第三届教育家大会。退休后从事散文写作,出版《品味人生》、《人生如旅》散文集两本,共30万字。在《散文百家》、中国散文网、凤凰网、学习强国、搜狐网等杂志平台上发表散文数拾篇,共10多万字。其中《幽思遐想》一文在《散文百家》散文大赛中荣获一等奖,《秋色诱人》一文在中国散文网散文大赛中荣获一等奖。《走出迷茫》一文在第三届“三亚杯”文学大赛中荣获金奖。并受聘为中国散文网特约编审。




再见草堂

  杜甫草堂位于四川成都西郊的浣花溪畔。这里曾是唐代诗圣杜甫流寓成都时的故居。是一个风雨飘摇时代承载一个伟大灵魂沉吟的处所。它既遗事而立,又旷世流传。

  我与此处草堂的缘份,可以说是缘浅缘深。因一生曾三次不远千里踏至草堂,而每次却都有迥然不同的感受。

  第一次的一孔之见,是在一九六九年的十二月。只觉得那时的草堂,破败不堪、满目凄凉。而我的内心深处也是一片空白。只觉得草堂不过如此而已。因我那时却全然无知。

  第二次拙见草堂是在二O一五年的深秋,一行四人九寨沟自驾游,途经成都。由于心有所仪,只能选择独自一人仅两个小时的匆匆拜见。纵然杜甫草堂早已在心中筑起敬仰的精神圣坛,但毕竟要受时间的制约,只能是走马看花式的瞻仰,所得也只有是管见而已。而作为一个诗人艺术生命的凝结处,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纠结点,唯有留下太多的遗憾。

  因于心不甘,终在二O一八年的仲秋,与一友人结伴,第三次踏上了再见草堂的行程。

  终究如愿以偿,此次纵然有足够的时光,能让我仔仔细细地再见草堂。

  慢慢地游、细细地品,似乎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几经修缮,形成现行的正门、大廨、诗史堂、柴门、工部祠排列在一条中轴线上的结构格局,占地约300亩。《狂夫》中所提的“万里桥西一草堂,百花潭水即沧浪”便指成都草堂。

  其实,杜甫草堂则更象是一处曲折深幽的园林。走进大门,仿佛既走进了历史,又走进了绿色的世界。首先让人惊诧的是一排排高大挺拔、青翠欲滴的竹子。名曰苦竹、金竹、笼竹、绵竹等相映成趣,形成一个清幽怡人,竹的世界。每当清风拂过,竹影摇曳,似乎就像在频频点头,喜迎笑送所有的文人或客族。

  这绿色世界中,另一引人瞩目的就是葱茏荫郁的楠树,此种树木乃是四川特有的乔木,它粗壮古朴,高挺苍拔。据说杜甫对其怀有特别的情感。当年草堂择址,就曾因江边有棵百多年的古楠木而择之。杜甫还曾在诗中多次赞美这这棵楠木,繁茂枝叶像巨大的盖伞,让过往行人在树下避暑歇凉,遮风挡雨。为体现草堂主人的喜好,明清年间的人们就在草堂内种植了大量的竹子及占地近百亩的楠木树群。如今分布于庭园各处的楠木依然是郁郁葱葱,远眺森森然苍茫一片。

  青绿的翠竹、粗壮挺拔的楠树。还有那零星点缀,醇香扑鼻的桂花以及含苞待放的茶花为这绿色世界添光增色,为游人奉上一份厚礼。使人有种冰清玉洁、沁人心脾之感。

  大廨中的杜甫雕像,神态凝重,眺望远方。大有一种对民间疾苦的关注和担忧之情。两棵佰年的罗汉松,静默的守护着草堂,既浓荫蔽日,又增添了许多幽静和神秘色彩。

  茅屋而曰草堂,草堂而成全了“杜甫草堂”之雅。这绝代诗圣生命的一段栖息之地。诗意栖居般地依和在一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一个伟大灵魂的沉吟在此喷涌。

  草堂绿色竹木遍地,流水清澈萦绕,朴素而又不失典雅,甬道曲折,尽可徜徉。更何况是在这仲秋细雨绵绵,黄叶铺地的时节,随着落叶堆积,焚烧时从叶缝中流泻出袅袅轻烟,飘忽出一种儒家的思绪,让人清闻出一丝涅槃时的醇香。此时此刻,草堂在诉说什么呢?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一生颠沛流离的杜甫却为时代悲愤,为百姓悲悯,为山河悲鸣。从而,草堂似乎在隐隐地诉说着中国盛唐以后的兴衰历史。从《春夜喜雨》到《江畔独步寻花》,从《三吏》《三别》到《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一代诗史再现了一个时代,也正是这种再现,呈现出草堂的价值所在。这无疑是杜甫的辉煌,更是杜甫的不朽!

  草堂的诗史堂,沉积着杜甫一生博大精深的诗作,而尤让后人感怀的当为反映战乱中百姓疾苦的诗篇。它如大海激浪,长河照物,映现出一代河山的历史风云以及生灵涂炭的不堪状貌。如鼓似钟,回荡在中华的历史长空,绵亘不绝。

  这位生逢乱世,一生颠沛流离,却始终念念不忘家国情怀的老人,尽管最后悲凄地病死在一条流亡的破船上。但岁月与人民却永远地将他铭记下来,历史终究成全统一了杜甫一生幸与不幸的二律悖反。摇摇欲坠中的唐王朝虽则抛弃了杜甫,而历史却在这战乱的动荡中造就了另一个杜甫。百姓却永远记着这位忧国忧民的杜甫。历史总是把一份生命的朴素,让人咀嚼得百味丛生。我想:这恰好应了中国的一句老话:谁把百姓装在心里,百姓也就永远把他揣在心中。

  工部祠是草堂的五重主体建筑的最后一重。这里曾是被严武表荐为检校工部员外郎的见证。祠内更有三尊雕像令人蹊跷,杜甫居中,东西两侧分别是南宋的陆游和北宋的黄庭坚。三个不同时代的文学名人,神情各异地屹立于工部祠内,若要问其缘何?一副楹联却告诉了人们的答案:“荒江结屋公千古,异代升堂宋两贤。”可见,杜公不管人品人格或文学诗情对陆黄二人的影响之深。

  至于杜老先生曾多次在诗作中提到的“柴门”,简单而不失古朴与旷野气息,每当有人推动大门,还会发出“吱呀”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有点苍凉,很容易令人想起被历史尘埃淹没的那个时代和这位诗圣流离悲凉的生活,这柴门目睹过多少至诚至爱的友谊和欲断寸肠的伤心别离。如今,它又是那么地让人回肠荡气。

  正当我们即将告别折返,一阵轻风袭来,传来了一声声悠扬的琴音,循声寻望。只见一老者在抚琴,花白的枯发在风中飘动,脸上满写着沧桑,枯瘦的双手轻掠着琴弦,不时地发出深沉苍凉之声。这不是杜老当年提到的那位李龟平吗?那时的“放荡齐赵间,裘写颇清狂”的杰出艺术家,如今却成了“疏布缠枯骨”的形骸?是记忆错乱?抑或双目模糊?远处还不时的传来唱词:“当年天上清歌,今日沿街鼓板,唱不尽兴亡梦幻,弹不尽悲伤感叹,凄凉满眼对江山……”。

  是啊!不堪承爱的“安史之乱”,将整个盛唐土崩瓦解,也把杜甫击得遍体鳞伤。

  好在“草堂留后世,诗圣著千秋。”这是朱德当年参观草堂后留下的一副楹联。我想,正像朱老总所说的:岁月还会把诗圣老人一代一代的传下去。而对每一位来此凭吊或瞻仰的文人客者而言,这里该是一面镜子,也是一份鞭策,更是一份激励……



周庄的品位

  每一个城市都有其各自不同的文化背景,也有其各自不同的风格品味。文化背景需要历史的沉淀,城市的品位通常则是由城市某些富有特色的人文景观,特色的建筑,特色的街道,而使其颇负盛名;或者是具有一定文化底蕴厚积而成的内涵,使其挺立起来,确立而成。

  周庄随着扬名天下,游人的蜂拥而至,写她的文章也越来越多,其中在《时文经典》中,以王剑冰为名的《绝版的周庄》一文,以酣畅洒脱的笔调浓浓地包裹倾泻了古老的周庄,纯秀典雅的周庄,水乡柔情的周庄。让人沉浸在香气氤氲周庄的梦幻之中,不失为一篇清丽的美文。

  笔者今写周庄,企求写出周庄的性格,周庄的格调以及她的风味情趣。

  为何要说写出周庄的性格,难道周庄真的有性格吗?其实,很多时候,城市和人一样既有性格,甚至还有性别呢!我们从一种感性归类的解读中,认为中国南方的城市大多是“女性”。如杭州是大家闺秀,而苏州则是小家碧玉;中国的北方城市则大抵是“男性”的,比如北京是威严而慈祥的父亲,而西安、太原、济南、沈阳等,不是“汉子”,便是“大哥”。

  那么,请问周庄:你到底归属何种性格呢?你说你在苏州的孕育之下,自然是遗传了小家碧玉之基因。这一点都不假,温情怀柔,含蓄典雅成为自己性格的主旋律。你亭亭玉立于江阴之中,在阳光雨露的沐浴下,容光焕发,明丽多姿,你虽没有“沉鱼落雁,闭花羞月”之容貌,但依然有掩不住招人的妩媚,堪称光彩照人。江南的鱼米之香滋润了你的肌肤,健全挺立了你的体魄。清盈之水柔成了你那明澈的双眸,洞察世人的冷暖。

  你含情脉脉,风情万千,又落落大方,彬彬有礼。周身上下透着一种迷人的韵致,且以江南古典秀女的纯洁典雅之态笑纳喜迎八方的游客。只因走向你心怀的人太多太多了,多得让你猝不及防,多得让你周身疲惫。尤其是繁杂游人的浮躁与喧哗打破你习惯上的清静与孤寂,让你有些厌倦,可是你依然是泰然自若,无奈地耐着,默默地承受着。如此谦让柔和的心胸,我尤为赞赏欣慰,以至我真的很想揽你入怀。然而,我不能,只能远远地看着你的身影,因我实在无力且无缘置身其中。

  周庄的格调是水的柔和,小桥的古朴,天籁的平静。周庄几乎被水所包围,周庄的水是平和柔顺的;周庄具备了有容乃大的雅量,能容天下“难容之水”,不管有多大的水量,都能轻松自如地加以排放泄泽,且井然有序。整个周庄仿佛是睡在水上,于是水便成了周庄的床。这床很柔软,柔松得让周庄睡得很沉,很稳很香。无论人们怎样打搅,都不以为然。

  周庄的格调除了水之外,就是颇具特色的石桥,站在桥上远眺,这一座座拱型的石桥悬在水上,一字型展开,直至视线的消失,很像因诉说周庄太多太多后的省略号;石桥的周边布挂着各种藤藤草草,生生息息,在不停地摇荡,水上的小船儿或轻悠荡漾,或娴熟悠然地穿过石桥,还不时地传出悠扬的歌声……小桥、流水、人家,一幅典型的江南水墨画天然自成。

  民族特色浓郁的一条条两头尖尖的船儿,刻烙着深深的时代印记,静静地守护着周庄。不断地联络着周庄,让周庄这个蜚声于世的“中国第一水乡”更加地活跃便捷,不断地妩媚昌盛。更有那经过精心修整策划打造的绿色景观,让人不时地闻到一股股沁人心肺的芳香,这阵阵的馨香,历经了幽幽深深微风细雨的过滤后显得格外的醇朴湿润,浓浓地包裹了古老而现代的周庄。且色彩和格调都昭露得特别的斑驳灿烂。

  至于周庄的风味情趣。它不时地渗透在周庄人们的诗意栖居里。周庄柔和温顺的水孕育着周庄的情怀,铸就了周庄的格调;而周庄的情怀与格调又深深淡淡地熏陶着周庄人们的无限情趣,洗涤着周庄人们的心灵。

  倘若我们心有雅兴,在风和日丽中,在淅淅沥沥的小雨里,在轻风徜徉间去寻访、叩问周庄的小巷,一条条不狭又不宽的小巷,纵横交错宛如网络,深深幽幽若清谷。一块块古老的青砖,一片片黛灰色的青瓦,还有那白亮亮的粉墙,以及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的青了又黄,黄了又青,却始终站立在小院墙头的小草,在微风细雨中不停地摇曳……

  这一切仿佛都在不停地诉说着周庄这个古城所演绎的各式故事及色调不等的各类情趣佳话。若是这古老的砖瓦尚存有记忆的话,定会说出许许多多鲜明而诡谲的过往人事。我们若是在小巷的路上走着走着,很容易就走进了千百年的历史中去,走进了悠悠的岁月中去。难怪三毛搂着周庄流泪,因她找到了自己心灵的归宿。

  周庄品位之高雅,名扬天下。周庄之美,在于她的清丽和朴实。周庄的每一个角落都自然而然透出一种古老的气息,以致恰到好处地与现代融合。游人的纷至沓来,正好见证了周庄成全人类的精神花园。



聆听历史的静默之音

  去年的金秋,我邀约了几位朋友一同去领略大西北的肃穆庄严的文化风景。

  第一站的陕西黄陵县桥山黄帝陵,就让人感受到浓重的肃穆庄严的文化氛围。号称“天下第一陵”的黄帝陵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古木森森,苍翠如碧海。置身其中,一种肃敬之心油然而生。因行色匆匆,桥山的“八景”已无暇顾及,原想见证一下“站在沮水边仰视,只见山势拱起,宛如一座桥”的由来之说,也被那满山遍野郁郁葱葱的古柏碧海深深吸引而忘却。

  在这占地1300亩的陵园内,有古柏80000多棵,其间,树龄在千岁以上者占多数。那轩辕庙内,有一棵距今已有5000年历史的古柏,相传为轩辕黄帝亲手所植。此柏高五十八市尺,下围三十一市尺,并在不断地增大。茂密的树叶宛如巨大的绿色伞子,树枝像虬龙在空中盘绕。每每吐勃出嫩叶新支,焕发出盎然生机,从而被称为“柏树之王”,又有“世界柏树之父”的美誉。黄帝陵真是奇中有奇,一棵“柏树之父”已经够神奇了,偏偏又派生出一棵奇妙魁伟的“挂甲树”,又称“将军柏”。相传汉武帝率领大军北征匈奴,班师还朝途径黄陵,登山行祭祀大礼,随手将铠甲挂在树上。从此,这棵柏树就留下了斑斑铠甲的烙纹。每逢清明节,此树的斑痕中还会流出树汁,结成串串晶莹的树球,像挂满珍珠似的。这棵2000多年的古柏似乎是汉武帝谒陵的历史见证。

  历史的传说,无需去作更多的考证,然而,毋庸置疑的是这全国最大的古柏群却见证了一种极其珍贵的特殊文物,并由此而渗透出一种特别的文化内涵,成荫翠柏,四季常青且经久不衰这不正是我们民族之魂的象征吗?神奇的古柏群承载了太多太多的历史的渊源。连《诗·小雅·天保》中也云“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这一“承”字,此乃青青相承不衰落也。古柏群的这种象征意义既有其自身意象的丰富内涵,更深深内联着我们民族炎黄子孙朴实而深切的民族情怀。而这一切又仿佛都是由古柏在诉说着悠悠历史的静默之音。

  倘若我们陷入用心聆听民族之魂的象征和悠悠民族文化的见证之中,身置广袤的大西北,自然就会想起维牵着亿万中华儿女心灵的世界第八大奇迹。

  是的,苍茫的黄土高坡上,曾有过多少的皮鞭和血刃刀剑的挥舞,但终有那么一天,他们却很是无奈默默地将一个历史的复句续写下来,“并用自己的鲜血悄然地抹上明显的色泽。”

  遐想中突然间,仿佛有人在大声地惊呼:这世界“第八大奇迹不正是历史某一个篇章的再现吗?”

  人们在震惊后漠然而视。“不过就是一些没有生命的陶制殉品而已,却引发了那么多人,不远千里、万里,纷至沓来”。这轻松的议论,固然也勾起了我在内心重重地叩问:我们的到来,是观视艺术的创举,还是瞻仰灵魂?是欣赏工程的浩大,还是静默聆听历史的诉说?

  事实已经帮我们作出了抉择。

  不是吗?一旦身临其境,当你面对这2000多年前的艺术陶制,“那种再现历史瞬间的磅礴气势,那种为后人叹为观止的创举,那种慑人心魄的艺术表现力”,让人除了仅有的大音无声的激动外,所剩的只有静默的权力。因为你已经被那一种潜在的巨大冲击波抑制阻塞了自己的胸襟与咽喉。你只有别无选择地聆听历史的静默诉说。

  宽大的一号俑坑,纵38路,横3路排列而成的陶俑,神情各异,淡然从容。尽管欣赏者居高而下作些如此这般无谓的比划评说,他们只是微微地低着头,始终沉默着。似乎在告诉人们:或许他们已经习惯了,或许他们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或许他们以为历史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阐述得清晰无遗了……

  可是只要你稍作细心观察,又不难发现,这些各有不同的面部表情似乎又想说些什么。我不禁想问:你们是甘愿匍匐献身呢还是实属无奈?但我却从淡漠木然的神情中,更多窥视到他们的悲戚,因这是残酷征战的劳累和长期离乡背井的凄苦所致,尽管过去了漫长的岁月,还是无法消退遗留的痕迹。

  面对他们(秦陶俑),我仿佛觉得自己是在阅读历史沧桑中某个篇章中的句子,然而,这句子没有任何滑稽的调侃,也没有任何的故作深刻。只是那么沉甸甸地呈现在世人面前。而对于句子的作者早已悄然离去,对于句子的读者一切仍在继续或开始。

  当历史的面纱一旦被揭开,还原其本真时,却是那样的撕心裂肺,痛人心骨,就在离秦俑坑不远处,骊山下的秦皇陵,陵区曾挖掘数座殉墓,里面葬的全是30岁以下的殉杀青年男女:有身首异处的,有毒箭穿骨的,有四肢劈裂的……令人惨不忍睹,据考证资料显示,所杀殉者全是秦的宗室和大臣。用鲜活的生命来陪葬还要讲究血统和地位。这真是一段残忍得以血书写的历史。秦的暴政者视生命为泥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和无以复加的程度。

  对此,人们的思绪怎不复杂而纷乱?它既是那么的伟大又是那么的残忍,历史的这个句子,怎么如此地令人不忍卒读呢?

  我当时多想再仔细地聆听这段历史的静默之音。倘有可能,还想和那些战袍俑,武士俑们细细地交流,问问他们征战几许?家住何方?听听他们内心世界的真实诉求是什么?……

  我清楚地知道,他们是陶制而成的秦兵马俑,但我还是愚顽固执地认为他们是有生命的,至少是曾经有过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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