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泉 | 春节闲谈·年夜饭杂感

2024年2月9日，是甲辰龙年的除夕，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大年三十。在这一天，人们团团圆圆地欢度春节。由于岳父母他俩年过八旬，日常起居由我们夫妻照料，故我们是在岳父母家过年的。小孩的舅舅舅妈、姨娘姨父两家虽然在南京工作、定居，但他们也于腊月二十七、二十八回来，算起来今年过年人数也有十几人。

按照习俗，年夜饭有的家庭是在中午过的，有的家庭是在晚上过的。我们这个大家庭呢是在中午过的。小孩的舅舅舅妈、姨娘姨父他们两家中午在这过年，晚上到娘家、婆家过年。他们要过两个年。

年三十上午，大家有的洗菜切菜，有的帮忙在贴春联，有的在聊天，几岁大的孩子跑来跑去、跑进跑出地玩闹。小孩舅舅还买来了海鲜。大约十点钟，就在大家打火准备炒菜时，液化灶怎么也打不出火来，又试了试燃气热水器，也不烧热水了。原来是没有天然气了。妻子马上责备我没有提前去充气。我当时也非常害怕：如果没有气怎么过年呀。这个小区使用的都是老式气表，需先拿卡片到燃气公司交钱充气，回来把卡片往气表卡槽里一插才可通气。而此时是大年三十，燃气公司是否上班，是否已经下班？妻子说：“今年年三十，公务人员不放假，每天十一点半才下班。你快去充气吧！”于是，我岳父拿出了充气卡给我。我原本骑电动车前去，小孩姨娘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叫小孩姨父开车送我去。还好，到了燃气公司，还有人在，没有下班。买了五百元气，立即往回走。这时，我心里轻松不少，不再担心没有火做饭了，也不会再遭妻子的责难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不祥的事情发生。

就在我们充完气回来的路上，小孩姨娘就打来电话询问是否充了气，得到肯定回答后又打来电话说仍然打不出火，我说：“这个气表不是新表，可以手机缴费，交了钱就有气。这样的老式气表必须我到家把充气卡往气表卡槽插一下方可。”

我到家后，马上把充气卡插入气表卡槽，咦？没有反应，不像往常会发出蜂鸣声，液化灶还打不出火。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想问题还出现在气表上，是不是气表里电池没有电了呢，我马上去买来四个5号电池，去掉塑料帽，两两一个方向安装完毕。其后，再把充气卡插入气表卡槽，就传出了“嘟嘟”的蜂鸣声和打嗝似的喘气声，这就表示着有气了，可以打火炒菜了。

这就是在今年大年三十发生的一件事，虽说有惊无险，但也令人深思：准备年货不仅要准备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而且还要准备好日常生活所需的基本物品。

人们常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就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必需品。是每个家庭每天都必然需要花费的东西。不知，有没有人会问：柴米油盐酱醋茶，为什么这样排列呢？柴为什么位居第一？我认为这是由柴的特殊作用决定的。有柴才能生火。火的使用是人类与其他动物的根本区别。燧人氏钻木取火，标志着中华文化的开始。有了火，不仅可以给我们提供温暖，还可以给我们的食物进行加热，让它们从生食变成熟食，以便我们消化吸收，获取更多的营养，这是非常伟大的进步！。

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样排列，主要是根据这些物品在历史上出现的先后顺序。米、油、盐，这些食品从我们人类诞生开始到现在为止都是不可或缺的主流必需品，生产的历史很悠久。而且这些食物，是生命的支撑点，绝对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柴米油盐当然是排名靠前的了，酱的使用也比较早。早在三千多年前的周朝就有人开始了酱的制作，后面经过演变，逐渐发展成为酱油，从时间上来看，酱油是比茶要早很多年的。

根据文献记载，同样也是早在三千多年前就有了酿醋的记载，酿醋是从酿酒演化而来的，醋的出现时间也是更早于茶。有了酱、醋等调味料出现，慢慢改变了人们的味觉，让味道变得丰富多彩。我们现在能够吃到很多的美味佳肴，都离不开这两种源自几千年前的调味料。所以，发现得更晚一些的茶排在最后其实也就顺理成章了，毕竟前面几个都是更早出现的。

如果问，在历史演变中，柴米油盐酱醋茶中，谁的变化最大？我觉得变化最大的要数柴了。主要表现是形态变化最大。

最先的“柴”主要是木柴，由树枝、木棍组成，这一般在山区比较常见，还有人以砍柴卖钱为业，人称“樵夫”。湖南有著名的花鼓戏节目《刘海砍樵》便是例证。平原地区一般以稻草、小麦秸秆等农作物秸秆为柴的。我在小时候就干过在麦地里、豆地里用耙子搂草的活、我和家人还做过刨草根、割荒草烧火做饭的事情。我认为人类使用木柴的历史应该很长，大约有几千年。后来，有人制造出木炭、挖出了煤炭。木炭是由木柴烧制而成的，至于为什么要烧制木炭？怎样烧制木炭，我没有见过烧制过程，也很少见过木炭，只是偶尔在吃火锅时见过，在这里我不再多说。我想，木炭要比木柴占地面积小，易储存；使用时间长，燃烧效率高，环保效益好。当然，烧制木炭的过程是辛苦的，白居易在《卖炭翁》里写道：“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我估计木炭的价格要比木柴高得多，普通人家根本用不起。木炭一般供给富贵人家取暖时所用，生火做饭还是用木柴。

煤炭的使用，也是划时代的变化，生活燃料由地上变成了地下、由植物变成了矿物，实现了人类烧饭不用柴的梦想。煤炭不仅具有木炭的所有优点，而且具有便宜、不怕潮湿、燃烧时间更长的特点。但是它也和木炭一样，具有占地面积大、烟尘多、污染环境的劣势。

天然气是清洁能源，具有污染小，环保效益高的优势。这也是我国为了在本世纪中叶实现“碳中和”而实施的重点工程项目。随着我国“西部大开发”、“西气东输”、“一带一路互联互通”等政策的实施，我国能源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然气的使用，彻底改变了人类厨房里的灶台结构和样式，人们普遍使用液化灶和瓶装液化气，占地面积更小，而且还具有使用方便、技术含量高的环保优势。我国现在大多数住宅小区，跟水电一样，政府都送气到千家万户，杜绝了木柴的使用，彻底摆脱了对煤炭的依赖。燃料形态发生了根本的改变，由固体燃料变成了气体燃料，由有形变成了无形

而其他几种物品，虽然也有不少变化，但没有改变它们本来的形态，固体还是固体，液体还是液体，只不过品种更加丰富多样，质量更加精细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