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6日,岳阳籍作家余红长篇小说《洞庭人家》研讨分享会在湖南省岳阳市委宣传部举行,王跃文、阎真、彭东明、沈念等作家,与余三定、陈善君等学者齐聚,共同解读这部入选中国作协“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作品。
研讨会由岳阳市作家协会主席舒文治主持,岳阳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刘启峰出席并讲话。余友安、段华、黄军建、杨厚均、刘创、葛取兵、方欣来、袁硕望、万辉华、蒋正亚、张照生、周爱勇等30多位作家、评论家展开深入研讨。
殷切期望:奋力攀登“高原”之上的“高峰”
刘启峰在讲话中说,岳阳是习近平总书记深情眷顾、足迹抵达过的地方。千年古城岳阳,江湖形胜之间,麋鹿欢腾、江豚逐浪、候鸟翩跹;烟火人间之中,时代奔涌、风物流韵、奋斗不息。这片充满山水灵性的热土,始终是滋养文艺创作的源头活水与丰厚沃土。
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刘启峰强调,余红潜心五载、数易其稿创作的《洞庭人家》,以浩渺洞庭为宏大舞台,以宋家三代为叙事经纬,书写了改革开放浪潮下的壮阔史诗,熔铸了激越的开拓精神与深沉的家国情怀,为新时代乡土文学注入了历史纵深与人文温度,是一部“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的作品。希望全市广大文艺工作者以此为契机,牢牢把握精品创作这一中心环节,奋力攀登文艺“高峰”。要深植沃土,情系人民。坚守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扑下身子、沉入生活,将人民群众作为永恒的表现主体。用心用情讲述百姓故事,细腻刻画群众心声,深刻反映人民创造历史的伟大实践,以优秀的作品温暖人、鼓舞人、启迪人、引导人。要胸怀大局,书写时代。树立大历史观、大时代观,心系国之大者、省之大计、市之大事,倾情讴歌伟大时代与时代中的伟大创造,热情颂扬广大干部群众的火热实践,生动展现“巴陵胜状”的自然生态之美、历史人文之厚、烟火美食之韵,充分展现中国式现代化新岳阳的团结求索之旅、改革创新之举、奋进发展之势。要淬炼修为,德艺双馨。将崇德尚艺作为毕生追求,自觉把为人、做事、从艺统一起来,不断提升学养、涵养、修养,时刻保持清醒头脑与坚定定力,做到自尊自爱、自律自重。善于将社会关注度转化为作品美誉度,把网络高流量转化为创作正能量,以“板凳要坐十年冷”的定力与“十年磨一剑”的执着,潜心创作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的文艺精品,充分展示“文艺岳家军”的时代风采。
岳阳市委宣传部副部长余友安表示,余红以《洞庭人家》为题,突出“洞庭”特色,着眼“人家”变迁,聚焦最具人间温情的单元,通过对宋氏一门命运的深度书写,完成了对洞庭湖地区改革发展历程的一次全景扫描、全程纪录与深刻审视。“洞庭人家”的“人家”,植根于洞庭湖的壮阔地理与丰饶馈赠,承载着湖区儿女的乡愁记忆与情感依托,熔铸着千年不绝的湖湘文脉与岳阳精神。透视时代洪流中湖乡变迁的历程,“人家”是时代发展的微型舞台,是生态觉醒的微观见证,是乡情乡愁的具象承载。“人家”叙事,撬动宏大历史的独特力量。“人家”经验,蕴含乡村振兴的精神密码。“人家”故事,连接过去未来的文化桥梁。
时代之歌:伟大变革中的生态觉醒
“《洞庭人家》的本质是以洞庭湖为“时空体”,将治水抗洪、企业改制等事件转化为审美客体,在“水的涟漪”中凝练民族精神。其核心价值正是“用文学重写历史”的美学实践。(刘创语)小说以宋家三代命运为轴,展现改革开放四十余年洞庭湖区从“围湖造田”到“退田还湖”的生态革命。主人公宋明泽三次创业的坎坷历程,折射出民营企业家在时代浪潮中的坚守。余红在创作谈中强调:“从掠夺自然到守护自然的转变,是现代乡村最深刻的精神觉醒。”
湖南省作家协会原主席王跃文认为,余红的《洞庭人家》是一部编年史、创业史,从掠夺资源到保护绿水青山,写出中国发展的缩影;人物群像血肉丰满,织就了真实的人物画卷;地理书写,时空融合,彰显了文化印记,凸显了大湖神韵;社会底色,斑驳陆离,大事小说,书写了时代悲欢和时代变迁。
中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阎真认为,《洞庭人家》将个人的家族史和中国的发展史结合起来,将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结合起来,将地方文化色彩与一江碧水结合起来,将宋家和罗家的纠葛、博弈、正邪同国家发展命运、重大历史事件紧密联系在一起,画面感极强。
大湖文学:构筑乡土文学的新地标
“今天的研讨会特别有意义,回归故事的诞生地、生长地。余红笔下的曾经滋养无数生灵与故事的洞庭湖,是以主角身份迎来对其灵魂的深度叩问,是文学与故乡、文学与大湖的一次深情拥抱。”湖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湖南文学》主编、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沈念说:“《洞庭人家》就像十年禁渔的洞庭湖里跃出水面的一条大鱼,在当代文学的大江大湖中划出了一道闪光的弧线。《洞庭人家》展现的‘大湖精神’——在风浪里摔打出来的坚韧、像湖水一样广阔的包容、渔网般密织的人情联结,以及对天地自然的敬畏——不是什么高深的大道理,而是湖边人祖祖辈辈活出来的生存智慧和生命力量。”余红以小说家的敏锐,更以对故乡的赤子之心,为“大湖精神”注入了当代性内涵并赋予了文学的血肉。《洞庭人家》是一部作家向故乡致敬、与故乡进行深度精神对话的深情之作,也用文字证明了:当文学真正扎根土地,当作家与故乡建立起血肉相连的精神通道,这部“浸湖水太深”的作品,终将激荡起超越时空的生命回响。
“洞庭湖是我们的母亲湖,也是中华文明的重要载体。洞庭湖的神话与神秘,灵动与辽阔,让人想到‘文学是最接近创世纪的’。”湖南理工学院教授刘创认为,余红在《洞庭人家》中完成了一次典型的“水乡创世”的文学实践:她以大湖大水为场景,为源泉,以湖湘精神为光,为灵魂,书写独特的大湖文化,让我们重新回到精神原乡,找到属于自己,也属于这个时代的生命记忆与文明密码,构建了新时代“水乡创世”的大湖史诗。小说中呈现的地域风情是大湖史诗的底色,塑造的人物群像是大湖史诗的灵魂,小说表现的时代变迁是大湖史诗的主题,呈现的历史美学是大湖史诗的支点。
余红分享创作历程时说:“五年间走访百余位老渔民,调查了三代老湖区人,跟随巡湖队见证生态保卫战。”这些浸入式体验让她记录下“江豚奶爸”何大明等原型人物,更亲耳听到退养企业主的忏悔:“当年只认‘经济硬道理’,如今才懂绿水青山的珍贵。”洞庭湖边说洞庭,她曾创作《洞庭春晓》《洞庭秋》《洞庭飞歌》等关于洞庭湖的作品,如今《洞庭人家》将洞庭湖升华为承载文化记忆与时代精神的多重符号,展现了湖湘大地的沧桑巨变与人文温度,谱写了一曲叙事浩阔、气势恢宏的时代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