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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胜利 颂国庆 | 2025当代爱国作家冰寒作品展

2025-08-28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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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当代爱国作家品展

---  冰 寒   ---



---★ 作 家 简 历  ★--- 

 

  冰寒,原名:曾芙蓉。湖北洪湖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已出版了散文集:《野草》《心灵的使者》《步步生莲》等。










★  作 品 展 示   



 

叹人生


惊回首,人生已半昼。


秋霜冬至雪飞愁,

繁星频坠似风搜。

人世百转可轮否,

泣声不敢问苍穹。


雪消融,岁月匆。

一壶浊酒,写尽春秋。

 

一亩自留地


一亩自留地

贫脊、荒凉

祖辈辛勤的汗水

浇灌出肥沃

庄稼丰盈、晶莹、硕果累累



不知何年何时

窜出一群:

老鼠、苍蝇、蝗虫

疯狂贪婪、噬咬

好好的一亩自留地呀

面目全非

像极了车祸现场


棒棒糖


一只手

悄悄地伸向柜台

棒棒糖又少了一颗

店主微笑地看着

怕惊动了姑娘



姑娘住在小店对面四楼

青光眼

略显迟钝

她爱唱只有自己听得懂的歌

年迈的奶奶

陪她偶尔下楼来走走



柜台上的棒棒糖

插满了24颗

姑娘偶尔来偷拿一颗

会开心好久

每次摸到一颗棒棒糖

她的歌声里

就住下一只欢快小鸟



每每开店门

看一眼柜台上的糖瓶

是否有空缺

真的

非常希望

每天都少一颗

姑娘的歌声比棒棒糖甜


思 念


雨后的花,妖艳欲滴

水珠在叶瓣上滚来滚去

小蜻蜓深深一吻蕊心

风,吹散它的羞涩

遍地落红



随意把自己丢在风浪里

放空心里的杂念

搁至的卷轴里

一笔一画

描孤芳静影随月轻移

一撇一捺

修竹自赏渡春风



不知道

爱与被爱有没有距离

爱你或硬爱你

似缕缕氤氲飘荡

如我相伴


写百遍《兰亭序》

略带锋芒

可写来写去

宣纸上

自动描摹出一个人的影子



凝眸处、凝眸处

是否

读出我的思念.....

 


门上的那把锁

锈迹斑斑

屋前的草长了又长、荒了又荒

翻开那块熟悉的砖

钥匙

居然还在


四月,有温度的风


长江之滨,枯水季

谁最理解母亲河?

青草以她自己的色泽

代替水流淌

顺着风的方向


风的方向

藏着上善若水的味道

春天的风

狂暴且温柔

表面飞沙走石群魔狂舞

暗暗却将一份份爱心

悄悄捐赠


幽谷深兰


在时光的浅滩

你携诗意踱步而来。

笔下墨香,似幽林古泉潺潺

于宣纸洇开岁月的静美画卷

字里行间,是灵魂的低吟浅唱

一笔一划镌刻着温婉

 

你站在青春的巷口

如一朵盛开的莲

浅笑嫣然,晕染了周遭的风

散文诗是你的心灵密语

每一行

都有星辰闪烁,月光流溢

 

才情与美貌,在你身上交融

宛如古典与现代的协奏

我在旁静静凝视

看你把生活编织成梦的锦绣


嫁  妆


多年前嫁妆,

闲藏三十三年,

今才铺上。

龙凤呈祥是那年最美婚誓,

床单正中央,

几朵牡丹静静绽放。


遥想当年,

穷女初嫁了,

父亲早逝,

母亲日夜撕水泥纸,

沾着汗汁的零碎小钱,

为我置办,

一床花开富贵。

每一朵,

都藏着母亲的祝福与气息。


几分成熟、

几分懵懂、

天真活泼面孔被新娘妆代替,

诗和远方的梦想,

锁进了抽屉。

一阵迎亲鞭炮响,

从此迈进、忐忑迈进......

母亲绣的那一床嫁妆里。


 洪 湖

洪湖岸边是家乡,一首红歌四海扬。瞿家湾,芦苇荡,洪湖精神永不忘。赤卫队旗迎朝阳,劳苦大众都解放,都解放。

洪湖岸边鱼米乡,绿荷翠莲绕画舫。野鸭飞,鱼欢跳,长江之滨听涛浪。乌林古寨放马场,郁郁葱葱赛天堂,赛天堂。

洪湖水乡闪金光,太阳颜色多鲜亮。金花海,悦兮岛,一河两岸龙街旺。条条新路铺康庄,大美洪湖再启航,再启航。

游子回乡写辉煌,一曲渔歌情更长。千言万语唱不尽,百里洪湖是故乡,是故乡。

     

寻 渔


昨见,邻提二条大鱼归。夫问,何得?曰,开闸也,鱼群居江边,多有划钩者,屡屡得手。偶有脱钩之鱼,已伤,不动,匿藏江草丛,稍憩养神。沿岸细寻,徒手而获也。

吾见邻获大鱼,眼馋心嫉,也效寻江待鱼也。

等天明,急行岸边,一眼望去,杂草丛生,乱石堆彻,一江东水,缓缓而流,偶有鱼跃,惊飞鸥鹭。

闻布谷柳梢鸣翠,观快艇掀翻浪花,粽叶飘飘,芦苇荡荡,未见有伤之鱼。江滩乱石杂草深密,出口不见,路坷履高难行,略渐慌。

前行数百步,终露小径,攀爬即可出滩,上岸也!

古有《桃花源记》,世外盛景,吾曰:

景在何处?观入眼,植于心,润其灵。若做有情人,处处皆景。


  

  浦口到腰口

  

  “爸,您给些零钱我,我想买些东西吃!”朝坐在藤椅上的父亲撒娇地说。父亲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二张钞票,一张二十元,一张十元,钱是1953年时的旧帀。“太少了,不够,我还要!”继续撒着娇,父亲依旧不语,从他另一个上衣口袋掏出一叠钱,一数,全是角角分分的面值。“怎么都是小毛小分呀!一张红票票的毛爷爷都没有”。我有些失望看着父亲,父亲一脸宠溺地看着我,笑而不语。起身去接父亲手中的钱时,猛的惊醒了,手中的书也滑落在地。哦!原来是午睡时的一场梦呀!父亲的样子好清晰。书,正翻看到红孩老师的新作这一篇《到浦口去》

  南京的浦口火车站,我从没去过。此时,却随着红孩先生的散文漫游一次浦口。随着那优美文字的指引,穿越到1917年的浦口,看到月台上一个步履蹒跚,身躯肥胖的父亲,正送他儿子去北京读书。那件青布棉褂,黑布小帽,弯腰倾斜,艰难爬上站台,越过栏栅去买橘子的背影,深深刻画在脑海里。小时候学这一课时,感觉不到其文深意,现在重温这一幕,已经泪流满面。朱自清先生的《背影》深深刻在好多人的心中。去年深秋,曾去扬州朱自清故居,在《背影》文化墙的旁边留了影。再次阅读那细腻的细节描写: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穿过铁道,爬上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肥胖的身体向左微倾。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将橘子一股脑放在我皮大衣上......

  随文字穿越到浦口火车站的我,感动得热泪滚烫。在清明时节,读《背影》,读《到浦口去》,不知不觉就梦到了自己的父亲。

  我真的不知道,南京的浦口到洪湖的腰口,它们之间的距离是多少?我努力在脑海中缩短它们之间的距离,也在尽量搜索那星星点点,零零碎碎,关于父亲的记忆。拼凑下的父亲形象越来越清楚、高大。

  镜头一:

  “丫头,快去给我买一包烟,找剩的零钱归你”。父亲递过来四毛钱,我开心一蹦一跳跑到村东头的供销社,踮着脚跟,向女营业员买了一包“常德牌”香烟。用去三毛六分,多余的四分钱买了二颗棒棒糖,20颗弹子糖,红黄绿白的弹子糖特别好看,一分钱10颗,也经吃。

  父亲特别爱抽烟,一根接一根,除了吃饭、睡觉不抽,其余的时候,香烟总是燃在指尖,袅袅氤氲。父亲是个小干部,他独钟情爱抽“常德牌”,这个牌子的香烟对当时来说,属于中档,价格不高不低。仍然记得那时候的高档烟有熊猫、中华、红塔山、银象、圆球,也有较差的,只卖几分钱的烟。大公鸡,小山羊好像卖7分,一毛五左右,游泳牌的烟要二毛二,小时候,经常跟父亲去买烟,因此对各种各样的烟价印象较深,还另一个原因,我平时收集烟标,积攒多了当草稿本,还可以折成三角形与同学们当游戏卡玩。那时候,父亲是乡镇干部,烟太差拿不出手递别人,好的烟又太贵,舍不得买。一家老小七八口人,全靠父亲的工资来养活。于是,他就只抽三毛六分一包的“常德”牌香烟。每次回家来,都是叫我去给他买烟,找零的四分钱是我童年里最得意财富。曾写了一首诗:

  父亲手指间/熏染成深黄/积攒厚厚香烟岁月/手中的缭绕/除了睡觉/从未熄过/乡里人俗称抽“接火”/父亲专情独宠“常德”一种牌子/直到烟蒂燃尽/

  仍贪馋飘在空气中那缕残香/

  记忆源泉被打开,蓄满关于父亲的气息一点一滴往外渗着......

  镜头二:

  “芙蓉,我看见你爸爸回来了”!

  “真的,不骗我”!

  “真的,决不骗你,我刚刚在堤边看见你爸爸骑的自行车,往家里去的。”

  隔壁小伙伴波伢认认真真地说,我听到后立即丢下正在做的游戏,不顾同伴们叫唤,飞奔朝家里跑去。父亲常年在外地工作,一年难得回家,每次休假,总是带给我们各种各样的零食和小人书。老远,就看见父亲的“五羊牌”自行车停在大门口。父亲已在堂厅,正在从他黄色大包里将好吃的一一摆在桌子上,我一头扑在父亲的怀里,“爸爸,好想你呀”!父亲高兴地抱起我转了一圈说:"去把你哥哥姐姐们喊回来,给你们每人买了一套新衣服和好吃的”。父亲只要一回到腰口,就是我最开心高兴的时候。因为我还要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前面,让他沿着腰口村骑几圈呢!父亲自行车横杠前面,虽然有点硬挺屁股,我仍兴奋坐在自行车前面,父亲轻松蹬着车轮,周围小伙伴羡慕嫉妒的眼神,我特得意,我特骄傲,像个傲慢的将军。父亲骑着自行车,笑声响彻在腰口的田野间......

  又给父亲写了一首诗:

  一辆"五羊牌"老式自行车/

  静静伫立在墙角边/

  生锈,生锈,还是生锈/

  最后,任蜘蛛网覆盖全身,封尘/

  它曾是父亲的坐骑/

  雄姿英发追星赶月/

  它曾载着一大家人的生活/

  烈日暴雨中/

  溅踏一路坎坷尘埃飞扬/

  它曾驮过我们兄妹几个的少年/

  有时调皮拧它的耳朵/

  让它发出银玲般的声音/

  一路欢笑/

  它曾让父亲驰骋千里忘了疲惫/

  它曾让父亲跋山涉水不畏艰难/

  它也曾让荒芜的林场/变得生机勃勃/

  它丈量乡与城的距离缩小差厘/

  它身上散发父亲的味道/

  它身上记着父亲的故事/

  它也寄托我的哀思/

  它也一天一天蚀腐,

  成碴,成灰/

  它仍与父亲不离不弃/

  魂魄相依/

  那一串清脆的银铃声,仍叮当、叮当响在耳边......

  镜头三:

  “芙蓉,你家里有事,让我来接你回去”!邻居发小陈圣美来学校找到我。挺纳闷,家里有什么事,找我干什么呢?即使家里有事,不是还有好多哥哥姐姐吗?我是家里最小的,能干什么呀?一次一次地问圣美,我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沉着脸就是不回答。一路上,我左猜右想,头也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到的家。老远就看见家门口围上好多好多的人,不知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忙跳下圣美的自行车,朝大门口狂奔而去。一进门,只见东墙角边,父亲静静地躺在一个简易木板床上,像睡着一样,脸上安详、特别特别安详,身上盖着大红色绸缎,被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菊花。妈妈、姐姐哭得死去活来,我的心骤然像撕裂开的口子,钢钉钻骨般疼痛,凄厉地大喊一声:“爸爸”!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时间定格在1987年10月4日,那一年,我十一岁,父亲走了!突发脑溢血病逝了!爱我、疼我的父亲真的走了!犹如地崩山裂啊!

  关于父亲的记忆不多,还是如清泉般涌出,却件件雕刻般深沉。朱自清先生父亲的《背影》在浦口渐渐高大,红孩老师的散文《到浦口去》,再次让朱父的背影更加细腻、伟岸!我父亲的形象也在心中逐渐清晰:腰口江堤上,您穿着一件补丁的白色小褂,腰后边有烟灰烫的两个小洞,短裤衩下常常撇一把蒲扇,腋下夹着小竹凳,放下一天的劳累,悠闲自在坐在堤边乘凉。江风徐徐吹来,月色撒在杨树林间,点燃一支烟。您清瘦的影子,随您手中的烟火,时隐时现......

  读完了《到浦口去》,就想到我的家乡腰口。原来,浦口到腰口,其实它们之间没有距离,只因中间站了两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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