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尴尬的学术年会
准备搬家了,发现了一大盒普洱茶,这才想起是在云南某大学某年开研讨会时候,会议发给每个与会者的,有点暗喜,将近20年了,这普洱茶该增值不少了吧?急于网上对比查报价,可惜没这档货。
当年的研讨会由云南的某大学举办,校方给力,会议预算拨款充足,确实办得很成功,不仅伙食标准高,最后还送大家免费去了石林游玩,会议的成功举办,给与会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会议总结的时候,要求确认下一年度研讨会的举办单位,有三个学校报了名,最后由四川某理工类大学成功获取了举办权,据理力争的是一个该大学刚刚提升的一个年轻院长,他满怀信心对来年的研讨会要办得风风光光慷慨陈词,加上四川成都是一个旅游城市,获得全场最热烈的掌声。
第二年研讨会如期举行,会前大家得到了一个通知,要求与会者自行到学校报到,会议不接站接机,打的或是乘坐公交到校均可。
与会者有些愕然,好像青年院长上届会议在竞标会议主办单位的时候,做过承诺要做好所有的接送工作。
晚上7:00以后,与会者陆陆续续地来到了餐厅,也就是学校招待所的一个小餐厅,大家本来就有点忿忿不平,东道主致辞之后,要求大家为当天的晚餐交20元伙食费,话音刚落,有的与会者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了,什么时候开会要自己交钱吃饭,主办方没有钱请客,你可以收会务费呀。
餐桌上也有人不交钱,不交钱的人发话了,称自己是是本学院的老师,院长要求大家出来作陪兄弟院校的同行,以便加强学术联系。
这时有一个外地来参会的老师也不顾面子了,直接怼了过去,请问你们东道主的老师在这吃饭交了20元餐费吗?
晚餐的气氛很沉闷,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菜肴,收费过后,外来参会者都懒得吭气了,举办方的老师们也显得有些尴尬。
有三、四桌的人在吃晚餐,用餐气氛不好,大家还在缴费吃饭的极度不满之中。虽然是小钱,但与会者谁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操弄。
这时院方的一个领导,给大家宣布了一个注意事项,住宿费含早餐,会议的中餐和晚餐请与会者去学生食堂吃饭,并给大家介绍了几个学生食堂的位置,这时外来的与会者听后个个都非常不满。
第二天上午,会议如期举行,很多人都迟到了,校外的几个领导做了会议贺词后离开了,接着是会议休息时间,大家发现举办方没有准备任何茶点。
主办方的年青院长似乎在给大家解释着什么?无非是针对大家的不满吧,这时上届举办方的院长站出来了,直接指着本届举办方青年院长的鼻子痛斥道,让与会者去学生食堂排队吃饭,这太扯淡了,你们办不了会就不要申办,简直是丢人现眼。这时大家更是七言八语,让这个青年院长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上届会议举办方的院长继续说道,我们是怎么样接待兄弟院校同行的,大家有目共睹吧,这时与会者纷纷点头称是。
举办方的青年院长只好承认没有筹集到相应的会议经费,这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筹款会有这么困难。他还想解释什么,会议下半场开始了,大家散去回到了会议室。正巧是主办方的一个领导接着作会议致辞,所有参会者懒得鼓掌,蚊子飞过都可以听见。
当天下午的会议,人数减半。当然是与会者的一些情绪发泄,也有些人出去逛大街了。
以往会议参会者能得到的,比如发点纪念品或者是组织半天一天的旅游参观,此次会议是什么都得不到,到学生食堂吃饭,与会者自己掏钱买固定票额的饭票还不找零,主办方提供唯一的服务就是在现场,由学生领着参会者到专门窗口,不用排队,仅此而已。
第三天上午11点大会总结,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人,很多人提前回家了或是出外旅游了,会议主办方终于宣布了一个决定,请大家免费吃一个中餐,这也许是会议举办方唯一的开销。
没有几个人吃饭,但年轻的院长总算有了一个解释的机会,他抱怨说,我们是理工类大学,文科在学校里面确实没有多少地位,在校方筹集会议经费遭遇闭门羹,自己是新的学院,没有什么经费。让大家自费吃饭和吃学生食堂,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了。没有经费预算,更谈不上发点小纪念品,或组织大家旅游一下了。
留下来的与会者也懒得听这种无聊的解释,更不想口诛笔伐了。这么“out”的会议,也许是创了全国先例。
据说,这位年轻的院长好几年都没到外面参加这种例会了,由开始的信心满满争取会议的主办权而结果却举办了一次最尴尬的会议,他确实怕大家再戳他的脊梁骨。
其实,那次会议放到现在,不大吃大喝、不搞旅游、不发纪念品,符合现在的八项规定,只是缺少了一些基本的沟通,人情味有些淡漠。
红红的灯笼,一盏渔火
月亮挂在天上,月光洒落江水。微风轻轻地吹着,吹在湖面上,泛起了轻轻的的涟漪和一道道粼粼的波光,一个多么宜人的晚上。
夜色下,湖心的中央,一个戴着斗笠的红衣少女,架着小船,撒开了渔网。一盏红红的灯笼,挂在船尾,湖心被点红了,变成了红色的波光。一束红红的光线,也从灯笼的上端射向了天空,天空也被点亮了一片,红色的云,少女红色的脸蛋,给这个夜晚带来了红红的惊喜。
少女用那苍劲有力的臂膀,从小船上撒网,撒向湖心的中央,刷刷落水的声音,惊动了湖水的平静,湖水一圈又一圈地向外扩张,波光一次又一次地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形状。
少女一次又一次的从湖心中拉起了渔网,鲤鱼、青鱼、鲶鱼应有尽有。原来在美丽的夜色中,红色的灯笼招来了成群的鱼儿,鱼儿的趋光性让它们远远的游来赶场。大大小小的鱼儿被少女倾倒在床板上,活蹦乱跳,好不闹欢。随着起网带出来的一些水草,被少女重新拾取丢入了湖心,慢慢地沉入了湖底。
少女划着船桨,小船在湖心中慢慢的游曳,在经过的地方撒下了渔网。一路辛劳、一路收获。
夜更晚了,渔歌里唱道: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少女陶醉在夜色的收获中,一盏渔火,少女的脸美的如远山芙蓉、夜鹭为她腾飞。
山水间的变幻是无穷的,山水的交界处被夜雾笼罩,完全没有了边际,灰蒙蒙的一大片,延伸到很远很远,分不清哪是山、哪是水。掠过的山风,让红色的灯笼有些摇晃。少女暂时停下了撒网,她喜欢山湖水色,她哼起了喜爱的渔歌,百灵鸟般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到很远很远。
山不断,水无涯
薄雾对青纱
乌蓬船,红衣衫
渔火对风帆
一烟蓑,一雨笠
沙汀对水岸
一轻舟,一烟河
归人对过客
少女累了,她钻进了船舱,躺在船板上和衣睡着了。天上传来布谷鸟的声音,小船随着湖水轻轻地摇曳着,红色的灯笼还在亮着。
一盏渔火温暖着少女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她停泊在湖中央。“两岸悄然深月夜,烟波江上寄生涯。”月光山色的味道,美到了极致。有一个红衣少女撒网捕鱼,更将这种风情雅致推向了高潮。
迎接春暖花开的日子
已经是六月天,广州的天气开始很热,达到35度。晚上,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清凉。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满是到处觅食的男男女女。
入夜九点多了,我站立在楼道的窗口,看到南来北往的车流和远处的群山,南来是一条条白色的灯柱,奔涌而来;北往的是一条条红色的车尾灯,蜿蜒而去。远处的火炉山被笼罩在夜色中,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
站在窗口看了很久,天上有半弯月牙,缀在比房顶高一点的地方,偶有几颗星星围在月亮旁边若隐若现。一阵凉风响起,楼下的金刚树等树叶婆娑作响,楼下的球场上传来一群中学生打球的争吵声,三五分钟就有一趟列车呼啸而过。夜晚虽不及白日的喧嚣声,却也是足够热闹。
今天晚上的风,比白天有了些凉爽,但还是感觉到高温天气的一点燥热。
风顺着楼道的窗棂吹了进来,凉意中带着一丝空气的清香,在房间呆得太久了,我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在窗前让风任性的吹着,邻居的一个孩子走过来,好奇地看着我,我摸了摸他的头,他进了电梯。
大约从我50多岁开始,我就把正常的睡眠弄丢了,习惯于在后半夜冥想一些过去的往事,包括喜事、坏事、尴尬事、荒诞事等等。本是夜晚安静的世界里,总有嘈杂无比的思想情绪,云里雾里的纠缠不清。
有时候我重新审视自己,我在想我是否过度迁就了命运,过早看破所谓的红尘而放弃了抗争而选择躺平,过度屈从了生活的每一个细节,过度看清了自己而将自己伪装起来。表面上无比坚强,心里却十分脆弱。明明流着心酸的眼泪,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多年来我就像披着沉重的袈裟和面具,把内心像猫一样隐藏起来。隐忍着、委屈着去待人做事,不为名利所困、不为权势弯腰,这就是我卑微的人生。
我就在这样一种环境和心态上成长,经过了很多的事情,活到今天,看透了世界上很多人伪善的脸谱,人倒也淡然了。是的,生命的旅途从来不都是晴空万里,经历一些风风雨雨、迈过一些沟沟坎坎,才能体会到果压枝头、风花雪夜、落英缤纷的美感。渐渐的发现自己不适合交友、不适合与人打交道、不适合开拓局面,类似市场营销这样的求人的事情,我是无论如何干不下去的。内心里我是一个高度自信的人,但我在众人面前又表现的比较内敛和低调。我喜欢祖国的山山水水,喜欢闲暇的时候到农村或是少数民族村寨闲游、采风,去写下少数民族的传奇。
现在更喜欢从文字中取悦自己,写写自己的心酸史与奋斗史,倾诉自己的心路历程,没想到这些事情我已经在退休前提前完成,不知道是不是年龄老去的前兆。我的青葱岁月早已逝去,转瞬已经进入顺耳之年。莫非这就是人生匆匆、转瞬即逝的路演。
我还依稀地记得,那天傍晚我一个人呆呆地迎风伫立在珠江岸边,凝望着夕阳在江那边缓缓地下坠,满天彩云泼泻出匀和的调色板般的色彩。在天空的另一头,则是棉絮状的白云一团一团的翻滚,云朵与蓝天的边界清晰可见,夕阳有时躲藏在乌云里,从里面透射出金色万丈的光芒。
江面上泛起了微微的波浪,在夕阳的照耀下,有些波光粼粼。水面上不时飞过一群白鹭,在蓝天下吱鸣盘旋。河岸边没有太多的游人,两排的风景树撒下了不少的黄叶,路人踏上去,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远处的山巅,依恋着大地,雾霾将群山包围起来了,流露出缤纷绚丽的霞光异彩,表现着风雨变幻的宁静和超脱、还是在演绎着周而复始的孤寂和惆怅?我忍不住贪婪地看着江面,月亮还躲在乌云中,没有急于出山的样子,偶尔探出半张脸,月光与灯光照射在珠江的水面上。夏日的季节,河水没有了激情,平平坦坦地、缓缓地流着,无数群小鱼在水面上吐着泡泡,是缺氧呢还是在嬉戏?也有许多小鱼儿在河水中追逐,或是探出头来捕食水面上的小昆虫,周围飘起一圈圈的小水花,很快也就消失了。
晚上的夜色,让我有更多的期待,期待珠江那片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射入天空时交相辉映的激动。期待着再次登上海心桥融入喧嚣的人群,拍下最美好、最亮丽的夜景。当然我最大的期待是珠江浑浊的江水能早日变得清澈透明。
人老了,情绪的宣泄已经显得苍白无力,依附一些空灵的辞藻的释放,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愿江边的一阵清风,吹散身上的疲惫,让树叶婆娑的声音陪着鹭鸟加上夜游渡轮的汽笛,形成美妙的旋律。我愿意守着这缕江边的秋风,掬捧一缕阳光,唱一泓长情水,去迎接那春暖花开的日子。
学界的自我躺平与学者人格的自我退化
北京大学哲学系吴飞老师说:学术生活和其他的日常生活要有一个均衡搭配,因为一些人单调到只剩下学术生活了,这种人很危险,心中会日益干瘪,精神得不到生活的滋养,最后还是会影响到学术生活,不可持续。我很赞成吴老师的说法。
我搞专业研究35年,几十年的研究涉及到了统计学、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等领域,在多个领域的顶级期刊上都发表过学术论文。但对于专业圈以外的东西触及较少,如文学、历史等学科。利用退休延聘的这几年,也抽空出版了4部文学作品。
这两三年,我在朋友圈里面晒过自己的一些文学作品,如诗歌、散文、传记等等,开始大家对我有“这一手”有点好奇,起初为我点赞的朋友不少,慢慢地时间长了,大家出现了视觉疲劳,点赞的人越来越少了,应该肯定的是原学术专业圈内的朋友对文学领域是没有多少兴致的。
很多熟悉我的人对我的看法也有所改变,他们认为好端端的一个对专业研究有所建树的学者,突然就不务正业了,一些人甚至心生醋意,还是带着原有的那种骨子里妒贤忌能的心理。更多的人从正面理解我,认为我是对未来想通透了,活出了一片新的内心世界。
在我的著述《第三只眼睛看世界》的自序中,我曾写下了这么一段话:工作之余,我另辟蹊径在诗文创作的道路上孤独地行走,在非文艺圈的氛围内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可能还存有“不务正业”之嫌。可是认定的路我要坚持下去,尽管没有文学成长的平台,我仍然愿做一个在钢丝上行走自律和笃定的独行侠,成功的可能性较低,我做好了坠入深渊粉身碎骨的准备。
《第三只眼睛看世界》全书在喜马拉雅平台三次重复播报,我一时大脑发热,将这个信息发到了大学同学圈、朋友圈、同事圈,却没有多少人有所反应,一些人仍抱着早年的酸葡萄心理,背地里冷嘲热讽,几十年了仍旧没有格局、有的人不屑一顾地视为笑资、也有一些人酸不溜秋地保持沉默,因为鲁迅先生说过,沉默就是最大的蔑视,我后悔不该将我的著作的链接发到这个圈、那个圈,得不到共鸣,完全是自受其辱的感觉,热脸碰到冷屁股,这句话再贴切不过了,这可能还是与我尚显低拙的文字表达有关。
大学同学圈里发链接有少数几个同学对我表示了祝贺,绝大多数同学都是吃瓜群众,如果是发红包的话,70%的同学都会出来抢红包参与娱乐。我还是要记住这句话,在同学面前千万不要显摆,否则你会死得很惨。在同事圈里发链接也没有什么反应,大家就当吹过的一阵风那样自然,刮不起一点涟漪。
在我的专业学术圈内也有好几百上千人,我将我的作品在喜马拉雅平台播出的消息发到圈内,也是几乎没有太多反应。与此同时,专业圈内的一个官员学者发表了一篇普通的论文,被人搬上了专业圈内,瞬刻间百号以上的人在圈内表示祝贺。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复制祝贺的话,“待遇差别”为何这么大呀!
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了,这么多的圈内人士对官员学者那么热捧,这些人学术水平与官位水涨船高,人们是出自真心的恭维吗?最近又看了一下我的学术专业圈,某平民学者将自己的论文在圈内洒上了,这篇论文在一家比较高档的杂志发表,两天了竟然没有几个人出来表示祝贺,平民学者与官员学者在学术圈内为何待遇两重天?这位平民学者没有得到鲜花和掌声,其感受同样是辛酸的,他从内心里多希望得到同行学者的鼓励与观点的争鸣。
在所谓的专业学术圈,普通学者发表了论文,恭贺的人不多甚至有时为零,一些官员学者发了论文,并不一定是多高级别的杂志,恭维的人排着长队,为什么呢?这些官员学者掌握着学界的立规权、立项权、结项权和裁决权等等,多多奉承这些官员学者,很多人表示非常痛恨学术界的不公甚至腐败,但大多数人都是这种不正风气推波助澜的始作俑者。
我只能善良一点地分析,专业人士更加愿意局限在他们的研究圈内,对专业以外的东西没有兴趣、对平民学者没有兴趣,这就是平民学者遭受冷遇的原因。大家都活在现实世界中,现在的中青年学者们也越来越世故,很多人没有知识分子的风骨,趋炎附势的人越来越多了,套近乎是大家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但不会随便对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人套近乎。
我参与了较多的专业学术圈,还是回到北京大学哲学系吴飞老师的那句话,谈论学者如何提升自己的人文知识的问题。专业学者在专业上他们可能是成功者,经常会在专业范围内推出一些新论文、新观点,供大家讨论,碰撞出一些学术的浪花。但少数学者们在朋友圈也会洒洒他们出外旅游的照片,写个什么观后感之类,其文学造诣确实不好恭维,在语境的表达上确实是比较低效的。也有的学者洒洒自己的孩子,但在遣词造句上水平有待提高。曾经看过某重点大学博士生给自己的父母写的一段咬文嚼字的文字,确实在文字的文雅修辞上与高学历不对称。
如吴飞老师所说,单调的学术生活是危险的,我倒不觉得有多大的危险,我同意单调的学术生活会让人的精神变得枯竭的说法,专业学者对人文方面的提高是重要的,对学术的尊重更要重视对自身人格的尊重,如果大家一味趋炎附势,助长不良社会风气,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很多老一辈的科学家,他们不仅在自然科学领域成就斐然,而且在人文方面也有非常高的造诣,除了自己的专业以外,许多人还是诗人、书法家、文学家等等,精神生活的充实让他们更加具有一种情怀,为人正直、刚正不阿、谦虚低调。
我们要学习老一辈科学家的人文情怀,更要学习他们的那种气节、不媚流俗,不要“足少小而学一艺,皓首方穷一经”。
观念
“世界上最大的监狱是人的大脑,走不出自己的观念,到哪里都是囚徒。”看到这句话,有感而发。
观念陈旧、观念保守,是用来形容一些思想上固步自封的人的一种思想状态。就新与旧而言、保守与激进而言,均无可厚非。
观念是人们在长期的生活和生产实践当中形成的对事物的总体的综合的认识。它一方面反应了客观事物的不同属性,同时又加上了个人主观化的理解。观念是人们对事物主观与客观认识的系统化之集合体。观念更新与否是区分旧观念与新观念的分水岭。
每个年代出生的人都会打上各自年代的烙印,带上时代化的色彩。比如人们的消费观、婚姻观、生育观、价值观等,要改变一代人的各种观念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谓五年就有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并非夸张。
上个世纪50年代出生的人,他们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和物资严重匮乏的年代,他们见证了鸟面鹄形、面有菜色的悲壮。即使一部分人富有了,他们的消费观仍是节俭的,现在政府号召大家节约粮食,这一代人根本不需要动员,他们的骨子里戒奢宁俭、坐不重席,这种观念始终不会变。
上个世纪80年代之前出生的人,他们普遍的对婚姻的态度是严谨的,认真的,他们没有备胎,没有婚前同居,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哪怕是媒妁之言,他们视婚姻为生命,即使后来的婚姻一地鸡毛,他们隐忍了所有的委屈,将婚姻进行到底,实现着婚前相伴终生的诺言,哪怕是遍体鳞伤。
我国的股民大约一亿四千万左右徘徊,这个民生投资的舞台,七亏两平一盈利或是一盈九亏。保守的投资观念对股市始终栗栗危惧、诚惶诚恐,小试牛刀后便噤若寒蝉。激进的投资观念对股市的诱惑始终充满幻想,横冲直撞之后他们成了股市令人宰割的羔羊,很多失败的投资者在被深套之后,再也没有勇气查看自己的股市账户。所谓的理性投资,即使是是投资经理也是无法理清的深奥的哲学问题,而不是投资经济学的问题。投资与创业的观念成长,是从血腥风雨中磨砺出来的。
年龄越大的人,可能他们的观念根深蒂固,他们的思维定式局限在自己的成长环境中,往往以所谓的经验、见证、阅历来左右自己的行为,思想趋于保守的人,他们无法在观念变革的大潮中让自己受益。
当然,年龄的大小并不一定能够定格一个人观念的陈旧、保守或激进。囚于自己思想的牢笼,走不出自己的观念,在自己设计的牢狱里当一名囚徒实属正常,有时候与年龄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保守的观念是需要改变的,不能够与时俱进,但不可强求非进不可,改变观念也可能付出代价。
因为对世袭的价值观念,我们无法对其做出客观的评价,比如说节约,我们一双袜子、一条短裤,补了又补,一套家具用了几代人,我们的工厂如何有再生产的空间?节俭文化充斥整个的社会空间,很多企业商店都得关门。对于不可再生资源,我们一定要倡导全民节约。对于源源不断可以社会供给的商品,我们还是适度“奢侈消费”一点为好。
“存在即为合理”,这世界上本没有什么正确的观念,我们也不需要把什么主流的观念当作圣经、当作教条。很多年前,婚前同居试婚在年轻人里面是一个主流的观念,虽然存有很多关于伦理方面的争议。演化到今天,现代婚姻昂贵的彩礼给男性增加了一道道经济上沉重的枷锁,反过来,婚检成了男性对女性一个必不可缺的要务。传统的养儿防老观念沿袭了几千年,对当今的啃老现象,甚至有些专家说成是养儿防贼。
在柏拉图哲学中,观念是指永恒不变的真实的存在,是人脑对感性事物的完善的样本或模型化的结果。但其实不能,随着时代的进步,观念要有所更新,但不要让自己成为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囚徒。
北京某大学有一个著名的社会学家,他的观念是坚持社会可持续发展,给子孙后代留下充足的资源。他对我国私人轿车的发展提出了反对意见,与此同时,他号召市民用骑自行车的方式出行上班,他自己身体力行地多年骑车上路。先生当年对手机的使用也颇有微词,手机上市后他自己多年不买手机。一次到广州来讲学,学生到机场去接他们夫妻俩,由于飞机晚点,夫妻俩没有手机,学生们联系不上,好不容易在机场找上先生夫妻俩以后,先生不检讨自己没有手机无法联系的问题,反倒对前来接站的学生大发脾气。
登上一千多人的大礼堂的演讲台之后,先生穿着拖鞋上台,又很随意的临时改变了讲座的题目,让学生一片哗然。大部分时间先生歪倒在演讲台上,他的一系列神操作让我这个主持人无法理解,先生脑子里什么观念作怪,我无法明白。G.W.莱布尼茨主张观念是作为倾向、禀赋、习性或自然的潜在能力,用这种解释来形容先生的所作所为再合适不过了。
要不要改变自己的观念?还是由自己做主吧!比说单身好还是成家好?生孩子好还是丁克家庭好?人老了是自己养老还是到养老院去养老好?都由自己的价值观念来支配。我们还是要在变幻的世界中适时地改变自己的一些陈旧的观念。如果你感觉到囚徒的生活比外部世界更精彩,那就好好地做一个思想的囚徒吧,当然,适当的与世俱进还是必要的。
老了不仅仅留下回忆
岁月无情,淡然心境,迟迟暮暮地一天天老去,无比怅惜的时光,无限感慨的日子,时间紧紧地将我们扣在日渐衰老的时间隧道里。
告别了体制,很多人会感到有些茫然。他们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干什么好。年轻人说:回忆是一件奢侈品,我们每天被生活推着往前走,被日常生活淹没,根本停不下来回忆;老人们说:只有老了才有时间回忆,想想我们年轻时也是每天来去匆匆、疲于奔命,不知不觉就到了花甲之年,只剩下回忆了。
在开始昏黄的眼神中,飘过日渐模糊的灰色记忆,一幕幕、一件件:悸动的岁月、舞动的旋律,娇柔的微笑、纤纤的细手、阳光下的暴晒、油灯下的蚊蝇、泪珠下的送别、脚手架的倒塌……
按照人的生理特点,老年人对很久远之前的事记得非常清楚,而对最近一些年代的事情,倒没有多少记忆力。年轻人还很年轻。他们很久远的事情是童年时代,构不成记忆,对近代的一些事情,因生活阅历所限,他们还不知道事情发生的起因和后果,但他们认为不值得记忆。
时间是把杀猪刀,青涩的岁月已经过去,苍老的思绪折腾着,唤起青春能量的些许冲动、难以泯灭的某些片断、义愤填膺打抱不平的某些往事、一些心碎和悲恸的生活历练。这些事情首尾难以相连,既然这样,按老年人的说法,在有限的时间里,我们就抓紧时间回忆吧。
我们回忆什么?当然是有意义的事情。值得我们用手里的笔去回忆一些历史事件。有什么教训、有什么收获、对后人有什么启示?我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我们都需要用辩证的,理性的观点去总结过去。
一些参加过革命战争的老革命写回忆录,大量的真材实料,写出的故事非常感人、读者如潮;一些艺人写自己的艺术生涯,也不失非常多的不为人所知的内部花絮,写出来的东西卖点特高;解放后成长起来的领导干部写回忆录,一般情况下是找抽,因为大家都生活在这个情景中,挑刺的人多,可信度不高;从事教育工作的老师们写回忆录,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地步,因为教育存在问题如山、积重难返,处于社会矛盾的焦点上,社会唾沫会把你淹死。
每个人都有回忆的权利,老了只留下回忆,有丰富阅历的人会有一个深刻的历史印记,一定会写下浓墨重彩的篇章,而阅历肤浅的人仅将回忆当成一个杂乱无章的生活经历,他们无法组织文字,甚至也无法给他们的后代们叙述自己光荣或苦难的过去。
我属于上述的第4类人群,即写回忆录比较尴尬的人群。所以我至今所写的回忆材料中,一直没有涉及到我的职业、我心酸的工作经历,我也不愿意揭示和披露教育领域所面临的各种是是非非的问题。
所以我的回忆录大部分是30岁以前的事情,称之为一个很久远的回忆,这样不涉及到教育领域人和事的问题。我不想触及自己的伤口、不想让自己再次疗伤。
我们这一代人经历了很多的历史坎坷,背负了很多的世纪沧桑,我们的人生是一部很好的教科书。回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即需要娓娓道来,更需要达到一个教育后人的目的。回忆帮助我们解除痛苦,同时也帮助我们卸下自己身上的盔甲,在人生的第3单元中,创造一个新的自我,实现新的人生价值。
伏浓齐说:时常回忆可以帮助我们找到生活中该珍惜的,该努力做好的,让我们变得沉稳,从失败中累积成功的经验,从而在回忆中充实自己。往事如烟,岁月蹉跎,忘记所有的烦忧,开拓未来的路,也许有更多的坎坷。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冲刺在尘世的冷漠中,不畏身体衰老的阻隔,让生活像背后的鲜花一样浓馥,但愿活出人生精神的寄托。
我现在不愿与老年人为舞,是因为我的心依旧开阔,思维有时像奔驰的骏马,心态有时像娇嫩的花朵。人老心未老,壮志未酬志更高。我不要渐落的夕阳,我喜欢晨曦的朝霞与云朵。过去的岁月已经落幕,何不扯起生活的风帆,书写一首新颖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