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孩老老师

小小孩老老师

001．心中爱，心中存

　　在关工委等相关部门的关心和支持下，月城市决定修建青少年活动中心，因此，在月城日报《金云崖》副刊上刊登出启事：“征集奇思妙想创意的征文大赛”。

　　六年级彝族小学生阿尔瓦瓦，决定参加征文大赛。他跑进司马晨光教授的书房里来，说：“阿普（彝语：外公；爷爷），这是我的征文提纲和写作计划，请您参谋、指教。”

　　司马晨光一边溜达一边想，小外孙儿参加大赛是好事。但这次的征文涉及面广，得有多门学科知识作基础才能胜任。他有希望胜出吗？他虽然担心，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问：“你写征文，与我有什么关系啊?”

　　阿尔瓦瓦眼睛一瞪，大声说：“阿普，还是大教授呢，能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阿普问：“怎么又牵涉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啦?”

　　阿尔瓦瓦说：“你虽然已经退休，还是‘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的志愿者啊！”

　　阿普脸红筋胀、王顾左右而言它，递上一张报纸，说：“瓦瓦，这《晚霞报》第四版上，有老朋友的礼物：“给小孙儿的歌”。来，我们一起欣赏、欣赏?!”

　　阿尔瓦瓦接过《晚霞报》，看一眼就撂掉，急切地说：“阿普，我现在没时间看报纸。嗨，还是自力更生吧。我可以从万能星球朋友那里，借来了太阳能空中飞碟。”

　　“太阳能空中飞碟?”阿普吃惊地瞪大眼睛。

　　“呵呵，阿普啊！”阿尔瓦瓦一边在书包里翻找，一边问：“不相信吧?”

　　阿普更吃惊，睁大的双眼似乎要蹦跳出来，反问：“你的书包，比月亮城卫星发射中心还大吗？能够容纳一架空中飞碟吗?”

　　阿尔瓦瓦呵呵笑着，说：“阿普别担心，不会把书包胀破。我的空中飞碟，不占空间，节能环保。”之后，少年老成的阿尔瓦瓦没有拿出什么来，却拉着阿普到了外面一块草坪上。从这里能够看见，金沙江在崇山峻岭中，奔腾咆哮，向东流淌。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图画，发出一声神秘指令、一挥手，图画上一个铁饼样的东西，瞬间变成了一架小型飞碟，指着它说：“太阳能空中飞碟！”

　　阿尔瓦瓦拉着阿普登上了飞碟的舱门。

　　太阳能空中飞碟，执行阿尔瓦瓦的TAKE OFF指令“起飞”。不久，他们在香港海洋公园的“大海豚”招示牌前LAND“着陆”。飞碟还原成一张图画，他折叠好并装进了书包后，陪同阿普在公园里上上下下地到处参观、游览。

　　司马晨光忘记了一切，专注地参观、游览，并写了一首游览《海洋公园》诗，朗声吟诵道：

　　海洋生物跃山顶，

　　顶上游人步海洋。

　　世界奇迹世人造，

　　人类文明日月长。

　　阿尔瓦瓦很欣赏这首诗，并记住了，感叹说：“如果海洋生物馆修建在山脚海边，至少可以节省引水上山的水源费和动力费。”接着，他笑了笑说：“不过，它却给了我奇思妙想的启示——根据我们那里是长江上游金沙江，还有一个大湖的地理特点，青少年活动中心的选址，要设计建造在江湖汇合处。阿普，你说征文以此来企划、提纲和写作，对不对?”

　　“对。但不够。”阿普犹疑着说：“按照你现在的认识水平来写征文，还不够。活动中心的修建，涉及建筑设计、压力勘测、地质调查和水文数计等的探测、计算和论证等过程。那么，你的奇思妙想涉不涉及这些过程的知识技术问题呢？”

　　“但是我想，要有我提供通向科学设计的奇思妙想啊，对吗?”阿儿瓦瓦问

　　“对。”司马晨光说：“就像有了嫦娥奔月的神话，就出现了世界各国探月卫星去月球。而你的征文，最后还得经得起各位专家们的考评和审定啊！”

　　“是啊！”阿尔瓦瓦说：“这里的考察和借鉴还不够。还得去别的地方学习和取经呀！”

　　太阳能空中飞碟运载着他们，很快到了上海，通过从黄浦江东岸的东方明珠塔、部分世博园区、世纪广场地下商城和地铁站的参观学习，阿儿瓦瓦找到了“上天入地”的空间。从黄浦江西岸外滩的海底世界、香港海洋公园和金沙江上游的电站导流洞等地的“考察”，他加深了“入地”的设想，又学习和获取了许多奇思妙想的信息。

　　接着他们的“飞碟”到了北京，参观了鸟巢、国家大剧院等独具世界最先进水准的建筑模式，再学习，并到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水电部、交通部等访问、求教，他们获得许多的技术和经验。

　　回到家里后，阿尔瓦瓦的心得是：“写征文是‘路人指点’，实践才能落实到‘路旁造屋’的实施中来。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提纲，寻字遣词行文，进行奇思妙想的推敲和论证后，完成了自己的应征征文：《心中的中心》，最后Email到征文办公室。

　　获奖者公示后，进行了颁奖。《心中的中心》一文，标题就特别奇特和对称，多吸引人的眼球啊！征文当然是“达人”秀的另类，更雷人啦！

　　评委们一致啊哈哈赞扬：“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此篇获得金奖，洛阳必然纸贵啊！”

　　可是，一封检举信检举报到了“关工委”。揭发获金奖的小学生阿尔瓦瓦，是在大教授的操纵下，炮制出《心中的中心》，骗取高额奖金和荣誉。

　　关工委一个办事员与一个“包工头儿”样的人，来“双规”司马晨光，幸灾乐祸地说：“我们去‘双规’那个小学生，却已经闻风逃走。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司马晨光怒目圆睁，痛斥：“你们说的什么混账话！真是有眼无珠！再说，我根本没看见过外孙儿征文的一个字！怎么可能操纵炮制？你们有人证物证吗?”

　　正当那两个人与司马晨光纠缠不清的时候，关工委主任站到了他们面前，威严地说：“你们两个住手！教授也请息怒。谁说金奖获得者逃跑啦？啊?”

　　那办事员和“包工头儿”正要答话，却看见一架空中飞碟降落下来。那两个人惊叫：“啥子怪物啊?！”

　　阿尔瓦瓦走出飞碟舱门，胸有成竹地说：“敢进去吗？一同去见识见识是谁‘操纵’我‘炮制’的征文，还是拿来我‘借鉴’其它地方的建筑后自己写成的征文！”

　　那两个人心惊胆战地退后几步，一转身逃得无影无踪啦。

　　司马晨光陪同关工委主任，一起走进了飞碟舱。

　　一会儿过后，空中飞碟进入一条海底隧道，好像英吉利海峡的海底隧道！接着，他们到了一个陌生而奇幻的海底桃花源世界。

　　这里除了海底地面，苍穹仍然像万里蓝天，飘荡着白云，又穿梭漂浮着海洋生物。有大型的鲸鱼、鲨鱼、海豚、鳄鱼和大海龟等，也有小型的海龟、螃蟹、虾子和成群结队的各种鱼类。当然，接近海底地面的四周，也有海草、海藻、海带、海苔和珊瑚礁丛等等生物。

　　阿尔瓦瓦当起了义务解说员，指着周围的一切说：“这里是不夜苍穹，海水里有太阳、月亮和星星升降。按照人类现在的科技水平，还建造不了这样的海底殖民世界。但外星人已经在这里建造成功。非常好哦，我们到这样的海底世界来游玩啦！”

　　阿尔瓦瓦接着说：“我的征文，借鉴参考了我和阿普看见的先进文明样本，还有这里的未来蓝图。所以，我心目中的青少年活动中心，地下的大部分，修建成巨型钢化玻璃馆室、娱乐室和休闲中心等。它们会是两面、三面，或者五面形的，或者是圆形的、各种形状的建筑物。这样的话，能够使我们从小亲近江河湖海，观赏和研究海洋生物。居住也舒适：冬暖夏凉，环保低炭。”

　　关工委主任笑着插话说：“你们这一代，从小亲近江河湖海好哦，好。根据一种理论的论述，人类本来就起源于海洋，本性就是亲近江河海洋的嘛。”

　　阿尔瓦瓦说：“而且，我也受到‘高’与‘低’的对比启发：少年宫可以有地下游泳池，与陆家嘴环球经融中心的高层的游泳池相比较，更为优胜节能。这样做，可以节省水源费和动力费等的花费，多么环保自然啊！”

　　两个老人更加入迷，听着小学生阿尔瓦瓦继续在说：“地下巨型钢化玻璃馆室，要设置科研馆室，比如，海洋声纳馆、食品优化馆、能源环保研究所等。这样，如海洋声纳馆，就可以跟踪研究、监控长江鲟的活动和繁衍等信息。呵呵，‘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啊！将来有了声纳跟踪，‘只愿君心似我心’，就能够一起研究和考察各种各样的长江生物和海洋生物啰！”

　　他又加了一项建议：“在海底更需要多建设冰雪运动场馆，大力发展冰雪运动。这既可以节省场地占用陆地，也可以就地取材，充分利用水源和水力发电资源！”

　　“好，好！”司马晨光啊哈哈儿笑声不断。他没有感到意外。阿尔瓦瓦好学，已经习得如此多的知识，非常广泛！他回忆起来，阿儿瓦瓦读过像《西游记》《海底八万里》等神话科幻小说，也爱好《故事大王》和《少年文艺》等儿童读物。理所当然，他的知识面丰富，想象奇特，奇思妙想不凡，战胜了各年龄段的大赛参与者，当然毫无任何问题，应该获取高额奖金和荣誉嘛！

　　“还有其它的奇思妙想创意吗?”司马晨光问。

　　“对，快说说！”关工委主任也很迫切地想知道。

　　阿尔瓦瓦略一沉思，说：“实际呢，我《心中的中心》，是更多些勤奋和学习，更多些宽容与关爱。这样，我们就会笑声更多，玩耍也有更多的时间和空间，更有精力和兴趣啦！”

　　哦，是这样哦。两个退而不休的志愿者，开心地相互望了望，同时转向“心中的中心”。

　　——中国，应该多多“发现儿童”啊！世界，更应该多多“发现儿童”，寄希望于人类的美好未来、世界的儿童啊！只要中心好，才能在心中存在无限希望——能够：一起向未来——Together for a Shared Future！

002．小小孩，老老师/004

　　司马晨光是汉族，是汉语文学院老资格的教授。他的妻子合博芝莫，是彝族，彝语文学院的教授。夫妻俩退休后，大家仍然非常尊敬他们，一直称他们司马教授和合博教授

　　他们有个小外孙儿，就是阿尔瓦瓦。外孙既不随父母姓氏，也不是父子联名姓；他却是大家的乖乖宝贝儿。这帅帅的宝贝儿11岁，长得鼻直口方，浓眉大眼，虎头虎脑。他个子结实高大，1.65米，确实不“小”了，很有彝、汉民族的生理特点，已经接近司马教授耳垂之处了。

　　一次，司马教授说：“瓦瓦啦，你长得像飞人刘翔，去参加奥运会，夺一块110米跨栏金牌回来吧！”

　　阿尔瓦瓦随口答应：“好。”却照样在读他爱好的《宇宙最新十万个为什么》，根本不受外公的干扰。

　　阿尔瓦瓦的阿姆司马阿芝，彝、汉姓氏的结合命名，也已经是彝语文学院的教授，插话说：“现在的小孩儿营养好，四肢发达，光长个子。”

　　司马晨光却不赞同，说：“阿尔瓦瓦也聪明睿智啊。我小时候身子骨长得像麻秆儿，上了年纪才壮实起来。”

　　司马阿芝心里非常高兴，却说：“都说阿普疼爱外孙儿。阿达（彝语：父亲，爸爸），可别一个劲地娇宠他啊！”

　　司马晨光说：“放心，闺女儿。我会‘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的。”

　　今年九月初，阿尔瓦瓦即将上初中。司马阿芝常常催促，叮嘱：“瓦瓦啦，抓紧复习啊！”但他仍然不关心学校里的各种考试啊复习。放学后，完成了家庭作业，业余爱好什么，照样做什么。比如：打乒乓球，上网浏览，跟阿普学习一些英语和日语。小学的那点儿英语，已经不够他的需要了。

　　这阵，司马教授觉得，他给阿尔瓦瓦的阅读和指导，偏重在文科。而其他的学科，都很重要啊，不能偏废。

　　司马晨光问：“女儿啦，有一篇随笔：《中国需要重新“发现儿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值得专门注重的吗?”

　　司马阿芝问：“发现儿童？阿尔瓦瓦就在我们的眼前啊！”

　　阿尔瓦瓦转过身体，睁着稚气、天真的大眼睛，说：“发现啦——我就站在这里，你们没有发现我吗?”

　　外公哭笑不得，无奈地说：“我当然发现你啦。但是，那篇随笔里说的，也是事实啊！我们真的需要重新发现儿童啊！怎么能够视而不见、说而不做呢?”

　　阿尔瓦瓦仍然睁着稚气、天真的大眼睛，摇了摇脑壳，说：“我还是不明白。”

　　外公重复文章里的一句话，说：“‘重新发现儿童——不在学理层面，而是在整个民族意识的层面’——什么场合都在强调，什么场合都看不见真格的，行吗？比如在这里，有青少年活动中心吗？有文化层面的儿童教育和娱乐设施吗？更别说是民族层面的啦。”

　　突然，司马教授意识到，虽然阿尔瓦瓦早熟，知识面早超过小学水平，但还是有限的嘛，而自己却用了“学理层面”和“民族意识层面”来解释，当然外孙儿不明白。他拍了拍已经歇顶的脑壳，说：“To see is to believe.（眼见为实。）嗨！瓦瓦，去周围走一走，参观参观就能够学以致用啦；看见了就会相信，就会受到启发啊！”

　　阿尔瓦瓦立刻高兴地欢呼起来：“瓦几瓦，黑玛卡季卡哦！（彝语：好啊，细心里头高兴啊！）”

　　司马教授说：“那么，在月亮城航天之外去旅游旅游，也会找到新同（童）伴啊！”

　　在候机大厅门前，阿尔瓦瓦看见一辆蓝黑色红旗牌轿车，嘶嘶地微响着开来，差点撞着他。他发火地责问：“会开车吗?”

　　司马教授制止说：“不准吼！”他马上拉着阿尔瓦瓦的手，朝旁边的花坛边退过去。

　　从辆蓝黑色解放牌桥车里下来两个浑身白族打扮的小小孩，一胖，一瘦，只高过阿尔瓦瓦的肩膀。

　　阿尔瓦瓦的爸爸叫合博木噶，是个彝族——与岳母合博芝莫教授同姓。出发前，他叮嘱儿子穿彝族服装。阿尔瓦瓦问为什么。他爸爸说，展示展示彝族服装的魅力，会引起其他小朋友的注意，也展示了我们彝族服饰漂亮迷人的魅力啊。

　　阿尔瓦瓦看着那两个白族小小孩，低头注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微笑着小声对外公说：“他们的服装没有我的漂亮！”

　　司马教授说：“他们服装的花饰和色彩简单一些，但是也很漂亮、有特色。”

　　那两个白族小小孩走到爷孙俩的身旁，自我热情式地介绍说：“我叫孙侯，朋友们称我孙悟空。他叫胖子祝捷，同学们也给他取了个绰号，叫注解。我们是白族，从云南蝴蝶泉边过来，自驾车来航天月亮城旅游。都是小学生，要毕业了想轻松轻松；九月份上中学，才有精力继续‘学习复学习，学习何其多’。”

　　司马教授马上打断孙侯的话，说：“小朋友，少小年纪，就厌恶学习，不好啊！要活到老学到老嘛。知识和信息装满脑袋的人，才是聪明睿智的人。”

　　阿尔瓦瓦支持外公，声援说：“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精明的孙侯，真雷人，马上望风转舵，说：“对不起，对不起，老老师。您教育有方、及时。我以后一定注意。刚才，车子虽然不会撞倒你们，但吓了你们一跳吧。我来道歉。有趣的是，我们在机舱里的座位会在一起。”他把右手中提着的、磨沙淡蓝色的牛仔马桶包，顺手一甩，挂在左肩膀上。接着，他展示出两张机票，意思是：“要不要对证检验一下?”

　　司马教授说：“在一起好啊，瓦瓦有了新‘童’伴了。”他特别把“童”音重读、拖长后，才说“不必对证查验吧。”

　　小胖子祝捷低着脑壳，似乎怕人听见，蚊子声音一样地在孙侯耳朵边嘀咕了一句：“羞不羞啊，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阿尔瓦瓦冷着脸子，哼了一声，却没说什么。他和外公走进了大厅，在背靠背的白铁皮长椅子上坐了下来。

　　奇怪的是，孙侯和祝捷也跟了进来，并且坐在他们的身边。阿尔瓦瓦斜视着，觉得两个小小孩还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他暗想，为什么孙侯知道，四个座位都在一起呢？

　　司马教授没有注意孙儿的怀疑，却高兴地说：“瓦瓦，我说过是吧，一定带你来找到童（同）伴。真的梦想成真啦！也许，还会有奇思妙想出现呐，啊哈哈。”

　　阿尔瓦瓦微微点了点头，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并不是奇思妙想，但也很高兴有了同（童）伴。他还斜视着孙侯和祝捷，不相信他们说的“自驾车来月亮城旅游。”

　　孙侯看出了阿尔瓦瓦心里的疑虑，调皮地窜到座位靠背上面去坐着。

　　司马教授招呼孙侯：“下来，下来！不能坐在那上面！”

　　孙侯有点儿不高兴，嘟噜着嘴说：“真像个幼儿园的老老师。”

　　司马教授说：“老老师怎么啦？不好吗？甩下来怎么办？受了伤害谁管你?”

　　不爱说话的祝捷，也招呼说：“侯哥，下来，规矩点儿嘛。”

　　孙侯真是个孩儿脸，瞬间万变，突然又满脸笑容。他敏捷地跳下来，从衣袋里掏出个驾照本，给阿尔瓦瓦看，并说：“刚才，我故意驾车驶过你身边，让你看见，是我把车开到候机厅前来的。下来后，车子就自动开走了。”

　　阿尔瓦瓦却说：“不！是司机把车子开走的！”

　　“啊哈哈。”孙侯又跳到座位靠背上面坐着，挠着左脸腮，笑起来：“你看见有第三个人吗?”

　　“我没看见，但我相信有！”阿尔瓦瓦站起来，面对着孙侯，叫着：“就是不相信你！”

　　孙侯说：“不相信？也没关系。嘻嘻，我会让你相信车子是自动开走的。”

　　阿尔瓦瓦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不相信。”

　　孙侯跳下椅子背下来坐着，从自己的马桶包里拿出一部精巧的手提式电脑，调出个画面来，指给阿尔瓦瓦看——是红旗牌黑色轿车。

　　但阿尔瓦瓦仍然摇着脑壳说：“你下载的广告车辆，怎么能确定是你开的、还是自动开的呢?”

　　孙侯马上调出个特写镜头——掌握着方向盘的，确实是孙侯。之后，他和祝捷下车后，车子空着，自动开走了。

　　阿尔瓦瓦摇着脑壳，更有话说：“那是你预先制作的电脑动漫页面。”

　　孙侯挠着左脸腮说：“嗨，你这小小娃儿真固执，两条牯牛也拉不转来！”他蹦跳着，转了两个圆圈儿，用手指着阿尔瓦瓦，说：“你，太固执啦！”

　　阿尔瓦瓦微笑着，坚定地说：“我也会制作电脑动漫。你骗不了我！”

　　孙侯针锋相对：“世博园里中国馆的墙面上，没有儿童画，你制作一幅出来我看看?”

　　阿尔瓦瓦没想到孙侯会出这一个狠招，傻眼了，说不出话来：“这……”

　　孙侯冷笑了笑：“怎么样，黔驴计穷了吧？你‘这……’样的表情真酷啊！酷呆啦！嘻嘻……”他滑稽地模仿着阿尔瓦瓦的傻样儿。

　　司马教授却暗自高兴，在心里想：“这小小孩不简单，还知道黔驴计穷呢。”他觉得，要是他们的座位真的都在一起，说不一定三个小男孩儿中，至少孙侯和阿尔瓦瓦是不甘寂寞的。而他和祝捷，可能只是配角，串串场、跑跑龙套而已。

　　啊哈哈，司马教授开心地大笑着，吟诵王国维的《晓步》诗句：

　　万木沉酣新雨后,

　　百昌苏醒晓风前。

　　四时可爱唯春日，

　　一事能狂便少年。

　　司马教授暗自想：不调皮就不是小孩儿啦。真想能像孙侯一样，跳到座位靠背上去，和他一样大喊大叫。啊哈哈。和他们在一起，自己也返老还童啦——找到了新“童（同）”伴啦！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啊哈哈！

　　少年都冰雪聪明啊！不冰雪聪明，能在冰雪运动中大显身手吗？只可惜，我们这里还没有冰雪运动和运动场地。

　　这时，司马教授非常激动，脑海里突然跳入2010年温哥华冬季奥运会（XXI Olympic Winter Games）的历史记录：它是第21届冬季奥运会，简称“温哥华冬奥会”，在2010年2月12日至2月28日在加拿大温哥华市举办，历时16天。那次温哥华冬奥会设置了7个大项、15个分项、86个小项比赛。它是之前历届冬奥会设项最多的一次。

　　啊，冬季奥运会！我们的国家一定也会举办；会在哪年哪个城市举办呢？

003．奇妙想，真实现/007

　　啊哈哈，阿尔瓦瓦有了新童伴，司马教授也多了两位新的小同伴。但是，这两个新童伴却针锋相对，一个不让另一个，总使人不那么愉快,觉得有点儿烦。

　　对于孙侯要求画儿童画，阿尔瓦瓦心里想，我仍然可以把“球”踢回去。于是他说：“你先说说，你能吗？别是弹花匠的女儿，只会弹（谈），不会纺吧?”

　　孙侯针锋相对，自负地说：“能！你也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喽！哼。”他马上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敲几下键盘，调出一页画面——

　　在世博园里，一群小孩儿整齐地排着队，站在具有中国建筑特色的中国馆门前，并依次走进去参观。

　　镜头跟进。小孩儿们欢呼雀跃，观看着各种各样代表中国的精品展览。特别是在画面上人物活动着的《清明上河图》长卷国画前面，多少国内外的参观者在感叹这件中国的无价国宝。许多外国馆里，有许多小小孩们，穿着好厚的冬装，在冰天雪地里玩耍：有滑冰的，有滑雪的，有滑雪橇的……

　　许多小小孩们，一边在观赏，一边在评论。他们中有些东张西望一阵后，却在感叹说：“怎么这里的墙面上没有儿童画呀？外国有没有熊猫宝宝呀?”

　　“是呀，为什么没有熊猫宝宝呢?”

　　“我们的小兵张嘎呢?”

　　“也没有岳母刺字呀！……”

　　阿尔瓦瓦看到这里，借机讽刺挖苦孙侯说：“你的动漫里也没有儿童画啊！哼！还吹牛呢。”

　　孙侯望了对方一眼，一敲键盘，在《清明上河图》珍品的旁边墙面上，立刻出现了《神笔马良》的儿童画——马良正挥动一支巨大的毛笔，挥洒自如地画马——动笔一画，虽然稚拙，却非常具有童真和童趣。

　　接着，又出现另外一幅儿童画：司马光砸缸，救一个落进缸里的小朋友——缸破了，喀嚓哗啦响着，水哗哗流出，那小孩儿随着水流淌了出来——他们也像《清明上河图》上的人物，活动着……

　　观赏的小朋友们欢呼着，拍着小巴掌，蹦着跳着，乐呵呵、笑呵呵的，真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幼小喜鹊一样，又喜欢又叽叽喳喳不停。

　　孙侯自负地问阿尔瓦瓦：“怎么样，你能吗?”

　　阿尔瓦瓦摸着自己的“天菩萨”（彝族视为最神圣的发式），不知道怎么说：“这……”

　　这时，司马教授也参加了与孙侯的对话，说：“匪夷所思。你不是外星人吧?”

　　微笑着的孙侯摇了摇脑壳，说：“老老师，别吃惊，也别大声说话泄了密。要不然，引起其他旅客们朝我们这边涌来看闹热，造成混乱，不好。”

　　阿尔瓦瓦向着司马教授，找出别的理由说：“外公别信他的。他在网上下载了‘网上中国2010年上海世博会’的展览品，再把预先制作的电脑动漫剪接、加上去PK、PK，就成了——不希奇！”

　　孙侯没有理会阿尔瓦瓦的话，在电脑上换了个页面，放映出一部“小型家庭生活电视”，正惟妙惟肖地把阿尔瓦瓦和司马教授在六·一儿童节那天的故事，从头到尾详细地表演了一遍。之后，他问道：“你们不会不相信自己经历的故事吧？——你的奇思妙想并不希奇，将来人类一定会在海底建筑城市，开发海底资源——最近的海底漏油事件，就是海底有丰富资源的一个例子。还有利用海底食物，在海底生活等等，都是未来的海底世界图景的预言。”接着，他问阿尔瓦瓦：“这些都不是我预先制作的电脑动漫吧?”

　　阿尔瓦瓦说不出话来了：“这……”他又摸着自己的“天菩萨”发式，摸着，摸着，摸了很久。

　　“这……”孙侯惟妙惟肖地学着阿尔瓦瓦，啊哈哈哈笑着补充一句：“傻样！”

　　阿尔瓦瓦和司马教授都很吃惊，好像孙侯在现场听见过他们的每一句话，看见过他们的每一个动作。

　　孙侯问：“要不要我给你们一张实物看看?”

　　阿尔瓦瓦问：“什么实物?”

　　孙侯说：“《晚霞报》。”

　　司马教授吃惊地重复：“《晚霞报》?”他想到六·一节时，给阿尔瓦瓦看的《晚霞报》，摇了摇头，认为不可能。

　　孙侯微微一笑，空着的右手，在司马教授天蓝色西装左上边的衣袋前一晃，变出了一张《晚霞报》。

　　司马教授低头一看，自己的那张折叠着的装饰性白手巾不见了。

　　孙侯把报纸递给了阿尔瓦瓦，说：“请看看，是不是你们看过的那张报纸?”

　　阿尔瓦瓦随手翻开手中的报纸——他看见过的2010年6月1日的套红《晚霞报》：1版上是白字红底的报名；中缝是红色宋体大字：欢迎订阅《晚霞报》，占了上半截。4版《晚春苑》：左上角是随笔《中国需要重新“发现儿童”》，中间是套红小朋友，儿童节快乐！并有8张儿童活动的照片，《诗词歌赋栏目》中《小孙儿的歌》，是两首儿歌：《姥姥的回答》和《爱花儿》。

　　另一面是2、3版。

　　——完全是那张《晚霞报》！

　　真神奇啊！这个调皮、精灵的孙侯，是个幼小的小学生吗？

　　孙侯把《晚霞报》从阿尔瓦瓦手里拿过来，在司马教授天蓝色西装左上边的衣袋前一晃，就消失了。

　　司马教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张折叠着的装饰性白手巾又在原处现出来。

　　孙侯真的是在变魔术啊！却又那么真实！

　　对于爷孙俩的震惊，孙侯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等待着，观看着爷孙俩的习惯性动作：老的在用丝质巾反复擦眼镜，小的在伸手摸着“天菩萨”发式。他自己也不自觉地在习惯性地挠着他的脸腮。

　　与此同时，胖子祝捷，却一直痴痴呆呆地坐着，有时哼哼两三声，斜着眼睛观察着孙侯的脸色，有时候又赞叹着说：“孙侯的脑壳真够使唤嘛。好，好，不愧是我们的孙悟空！”

　　整个候机厅里，旅客们却没有一点点儿反应，有的在专注地看壁挂式电视转播，或在打瞌睡。靠近窗户的一些，在欣赏外面的烟云迷蒙的景致——因为这几天，都是时断时续的阴雨。所以其它的景致，却像小小孩一样玩躲猫猫儿，难得一见。

　　孙侯笑容可掬地讨好阿尔瓦瓦，说：“我们都是同伴加童伴哦。对于老外公来说，只是同伴啊。”他习惯称呼的老老师，已经改变成了老外公。他心里暗想，阿尔瓦瓦你听着，会觉得亲热一些吧。

　　可是，阿尔瓦瓦仍然还是阿尔瓦瓦，固执地盯着孙侯说：“是我的外公，不是你的老外公！”

　　孙侯不跟阿尔瓦瓦计较，转向老外公求救：“老外公，您这么大年纪，肯定是特级教师一样的老老师，请您多多教育我们，好吗？有一个大人物说，年轻人犯错误，上帝也会宽恕他们的，更何况我们是小学生，是少年，更应该宽恕，对吧？老外公！”

　　司马教授啊哈哈笑了，慈祥地拍着孙侯的头说：“老外公知道，老外公高兴有你这样的孙儿。”

　　阿尔瓦瓦呜呜地哭了起来，扭着身子，执拗地说：“外公，你是我的外公，不是他的老外公。外公，你答应我哇，答应哇！”他在司马教授的怀里撒着娇。

　　阿尔瓦瓦虽然没有像外公一样，出口称赞孙侯，心里却很明白：即使孙侯“神通广大”，却没有一点儿恶意。但是，他害怕，外公喜欢孙侯了，就会不喜欢他。所以，他不能够接受这个现实。

　　司马教授试探着，又间接地在赞扬孙侯：“对我们来说，你刚才说的、做的，确实匪夷所思啊！”

　　孙侯好像要存心气气阿尔瓦瓦，高兴地大笑着说：“我们有老外公啦！啊哈哈！我们有老外公啦！哎，怎么还不上飞机啊?啊！排队检票啊!啊哈哈！”

　　阿尔瓦瓦故意问孙侯：“你能让我们先上飞机吗?”

　　孙侯不相信地“哼”一声，昂起脑壳。突然孙侯觉得飘起来了；站到了最前面检票，并且“飘”进飞机、到了座位。孙侯奇怪地瞟了阿尔瓦瓦一眼。阿尔瓦瓦骄傲地朝对手“嘻嘻”了两声，意思在问：“又能够怎么样啊?”

　　他们的四个座位，确实在一起。司马教授靠着一个窗户，并排挨着的是：阿尔瓦瓦、孙侯和祝捷。

　　司马教授系上安全带后，闭上双眼休息。

　　窗外烟雨迷蒙。起飞后，是否有风景可以欣赏还不知道呢。

　　孙侯用自负的眼光斜视了一眼身旁的阿尔瓦瓦，意思是说：怎么样，我是未卜先知吧？

　　阿尔瓦瓦盯了孙侯一眼，哼了一声，不理他。他不想和孙侯肩并肩坐在一起，就说：“你和祝捷换一换座位吧！”

　　孙侯睁着疑惑的眼睛，压低声音问：“为什么?”

　　阿尔瓦瓦迟疑一下，也压低声音说：“我想和祝捷说说话，你在中间不方便。”

　　孙侯说：“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如果怕我看见或者听见，我闭上眼睛、蒙着耳朵，行吗?”他马上闭上了眼睛，用双手蒙住了耳朵，像泸山光福寺的小和尚在打坐。

　　阿尔瓦瓦摇着他说：“这也不行！”

　　孙侯一蹦，窜上靠背椅顶上去坐着。他的安全带被拉得老长老长。司马老外公赶快招呼他下来：“那样坐不安全，下来！”他突然高兴地看了一眼窗外，欢呼起来：“你们快来看啊！窗外云层上面，耸立着一座座巍峨的雪山啊！”

　　阿尔瓦瓦站起来，伸头去观看窗外的挺拔雪山。突然转身，他问孙侯：“你知道那是什么雪山吗?”

　　孙侯呆住了，张着嘴：“啊？什么雪山啊?”他马上反攻为守：“你也不知道吧?”孙侯这时真实起来了，问司马老外公是什么雪山。

　　司马教授压低声音提示说：“你们想想，当代有一首诗歌，一位领袖的伟大著作，一首七言律诗。”他庄重、声音铿锵地朗诵起来：“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三军过后尽开颜。之前的那句是什么?”

　　三个小小孩异口同声地欢呼、吟唱起来：“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所有乘客都朝他们望过来。司马教授赶快吩咐小小孩们安静……

　　随后，他们都压低声音交谈到，冬季奥运会在各个国家召开过了。今年举办的是第21届冬季奥运会，简称“温哥华冬奥会”……司马教授说：“如果把这一带的哪座雪山开发出来，都会是很好的、举办冬奥会的最佳场地啊！”他还自豪地说：“我们凉山的某些地方，或者把‘大渡桥横铁索寒’西边的四姑娘山开发出来，都会是冰雪运动很规范的场地,都可以开展、训练和进行冰雪运动，举办冬奥会……”

　　三个小小孩，又叽叽喳喳，像欢乐的喜鹊一样谈论起来……一位空姐走过来，说：“小朋友们请安静，别影响乘客们休息……”

004．外公带，孙儿找/009

　　这四个小小孩和老老师，都围着孙侯的小电脑屏幕，一边观看大凉山和甘孜州的巍峨高耸的贡嘎雪山和阳糯雪山山脉，一边压低音量谈论开展冰雪运动的事项。不久，飞机就在双流国际机场降落了。

　　坐在机场大巴车里，到抵达成都市凉山州的招待所时，他们又争论起来有关：我们有没有冰雪运动的场地问题。

　　一直木呆呆坐着的祝捷，参加进来说：“我们在飞机上看见的大渡河西面，和四川西北部的‘更喜岷山千里雪’，不是冰雪运动场吗?”孙侯说：“对呀，是冰雪运动场所啊！”阿尔瓦瓦只要听见孙侯说“对”就反感，他一定要说“不对”。所以，阿尔瓦瓦就补充说：“按照孙侯的说法，过了‘立冬’后，北方特别是东北三省、内蒙古自治区，到处都是天然冰雪运动的场所啦！对吧?”

　　如此这般，两个小小孩儿又开始了一轮“对与不对”的论战。祝捷又沉默了，也不晓得他们两个哪个对、哪个不对。

　　孙侯转身问：“老外公，请您说活吧，您支持我，还是支持阿尔瓦瓦?”

　　祝捷望了一眼阿尔瓦瓦，心里想：老外公是阿尔瓦瓦的亲外公，他当然会支持亲孙儿啦。

　　可是，司马教授把自己的眼镜拿在手里，想了一想说：“某一处的雪山、雪地，可以进行一定范围的、简单的雪上运动。但是，不是规范的冰雪运动场地，更不是比赛项目的冰雪运动场地。所以，我们到达住宿地后，我们会找到科学的、规范的冰雪运动的场所，证明‘对’与‘不对’的答案证明。”

　　三个小小孩儿都无话可说了。大巴行驶在市里的人民南路右边、过了对面的成都体育运动馆，到了一环路后转向朝东开去，过了对面的西南民族大学朝前看，不久后转向朝北开去不远，就是“凉山州驻蓉办事处”了。

　　这时，一首带有浓厚彝族民歌味儿的《在一起》歌曲，悠扬婉转地从东边绿化林木后飘扬传过来：“星星和月亮在一起……彝家和祖国在一起……”，是汉语唱词的歌曲。

　　司马教授哼唱着，是用彝语歌唱的。阿尔瓦瓦也用彝语唱和起来。孙侯和祝捷，望了望合唱的两位，没有合唱，只是默默地倾听。因为他们两个不会彝语，也不会唱这首歌曲，只能欣赏歌曲的旋律，觉得优美，动听。孙侯用手势合拍地“指挥”着歌曲欢快起伏的旋律。

　　司马教授微微笑着，向他颔首示意，问：“小小孩儿啊，也懂旋律吧?”他在考虑，如果他们三个小小孩儿看到前不久的、2010年温哥华冬奥会上，中国组合获得花样滑冰双人滑项目金牌，实现了中国花样滑冰冬奥金牌“零的突破”的话。那么，当获得金牌的中国选手申雪和赵宏博站上领奖台时，我国的红旗升起来、国歌的旋律雄壮庄严响起来时，她们会更加精神抖擞、内心激动不已的。

　　因此，当他们一起走进了住宿套间里后，司马教授催促孙侯：“赶快把他的小电脑拿出来吧，把今年举办的第21届冬季奥运会找出来看一看，你们三个小小孩儿的问题，一定会解决掉。并且我们大家都会受到鼓舞、该怎么样对自己和别人。争论可以，但不能赌气！更应该的，是怎么样奋斗、为祖国和中华民族去争光啊!”

　　不过半小时后，他们四个一起，认真地观看了电脑里播映的2010年温哥华冬奥会画面后，他们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符合冰雪比赛的运动场馆。那些运动员进行的比赛动作，是多么矫健、优美,很有观赏性……真让人目不暇接，飞旋自如，快如闪电……

　　司马教授和三个小小孩儿们一起，又一次同“获得金牌的中国选手申雪和赵宏博站上领奖台时，中国的红旗升起来、国歌的旋律雄壮庄严响地起来”时，一起精神抖擞、内心激动不已，明白了更多的现实意义。

　　第二天，司马教授带着三个小小孩儿，去参观成都体育学院……又到各大学去走访，寻问：有没有冰雪运动的场所。问到的人都说：“你们有没有搞错哦?”再问一个。人家摇了摇头，走了……司马教授还想到另外一所高校去试一试。

　　三个小小孩儿这时，都懒心无肠啦，说：“算了吧！我们中有没有人硬要来滑冰雪玩耍嘛?”

　　于是，司马教授强调说：“对一种事业、或者对一种工作的关注，也是一件很有幸趣的学习研究机会，是不是嘛?比如，我唱过一首儿歌：

　　冬奥会，朋友多，

　　来比赛，齐汇合。

　　冰壶赛，速滑赛；

　　谁更好，看结果；

　　更团结，更欢乐。

　　都更强，凯旋歌！

　　Winter Olympics,friends together,

　　Let's race.Let's meet up here,there.

　　Curling,speed skating,and so on;

　　Depends on the result,Who’s better

　　With a triumphal song all stronger,

　　Together for a shared future,

　　司马教授继续说：“孙侯听了我的童谣，说他明白了，奥运会的目的，是强调大家一起来发展运动，增强体质，快快乐乐生活，多好啊！”他接着问其他的两个小小孩儿：“你们两个，明白了吗?”阿尔瓦瓦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祝捷坦诚说：“你讲明白了。我也明白了。”

　　接着，孙侯说：“我曾经说过，我们是从蝴蝶泉边来的。你们试试、都来说说，下面这首儿歌怎么理解：”

　　我和阿弟去旅游，

　　逗留蝴蝶泉旁边。

　　阿弟举起喷水枪，

　　驱赶彩蝶来捣乱。

　　是否他的喷水枪，

　　射杀彩蝶落花坛？

　　翻飞彩蝶没花香，

　　花坛香蝶不动弹。

　　我笑小弟没见识，

　　两种生物混淆谈。

　　孙侯问：“你们哪位先说说呢?”

　　阿尔瓦瓦说：“儿歌吗，就是儿童唱的歌谣嘛。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次，司马教授没有开腔发言。

　　孙侯说：“要像老外公那样，解释清楚明白哦！”

　　祝捷说：“这首儿歌，叙述了‘我和阿弟去旅游，逗留蝴蝶泉旁边的旅游吧。”

　　阿尔瓦佤补充说：“就是这么一个旅游经过嘛。其他的都是第一二句的补充而已。”

　　“补充又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白更具体的事实。”“没有啦?”“……”

　　司马教授啊哈哈笑了笑，解释说：“孙侯小朋友的这首儿歌，不仅是一首儿歌，而且是一首问题型的儿歌，或者称为‘猜谜型’的儿歌。前两句是在说旅游。第二、三‘两句’，是弟弟顽皮的举动。第四小节是问题，也叫‘谜面’，第五小节是‘谜底’；也可以说是问题的结果。”

　　祝捷听后微微笑了起来，点了点脑壳。阿尔瓦瓦还在伸手挠着他那有“天菩萨”的头颅。

　　突然，阿尔瓦瓦醒豁（明白）了，解释说：“对、对、对，对照‘翻飞彩蝶没花香，花坛香蝶不动弹。’这就说清楚了：活着的蝴蝶吓飞了；而有香气的、是‘蝴蝶花’。所以，谜面是‘两种生物混淆谈’啦。好、好、好。”他走过，握住孙侯的双手承认：“雀破，我黑玛卡季卡：心里高兴）哦。卡莎莎！”

　　孙侯的双手被摇晃着，却睁着疑惑的双眼，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他只好把头转向司马教授，问：“这……老外公，这……?我不懂哦!”

　　司马晨光啊哈哈笑起来，说：“阿尔瓦瓦对你说的是彝语。他的意思嘛，就是汉语，我给你翻译吧。他说：朋友，我的心里很高兴、很舒服。谢谢朋友啦！’”

　　于是，孙侯也高兴起来，转身过来，摇着被握住的手，对阿尔瓦瓦说：“不用谢，不用谢。我们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吧。我们是好兄弟、亲兄弟啊！”

　　两双手又握在一块高兴地摇动着，并伴随着开心的童声欢笑。

　　阿尔瓦瓦突然来了兴趣，说：“我们大家对冬奥会，都当成一件‘爱好’来学学，好不好?”

　　孙侯问：“像一个啥子都不晓得的初学者来学嘛?!”

　　祝捷补充：“比如我问，冬奥会是干啥子事情的嘛？哪个回答喃？晓得的就说嘛？不晓得我们就查资料弄清楚嘛？对不对嘛?”

　　阿尔瓦瓦同意说：“对啊!比如说刚才，孙侯的电脑打开，我们一起看了各届冬奥会后，才知道，冬奥运动会竞赛的比赛场馆，肯定要求质量是非常高的。如果一般的，或者不符合正式冬奥会比赛条件要求的场馆，根本不准举办冬奥会的比赛项目……”

　　祝捷高兴地拍响了巴巴掌……

　　“好！”司马晨光教授也拍响手掌鼓励。

　　阿尔瓦瓦、孙侯和祝捷他们银铃般的童音响起，唱着：“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歌声像夜莺歌唱般的在房间里飞翔，飞出窗户，飞向夜空，不绝于耳……

　　司马晨光教授自顾自地吟诵：“山野春晖怡景致，静行远方弦歌声。闲处自有风云荡，桃花源外渡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