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令》第四部

《相思令》第四部

第二三章响鼓何须重锤，睿智还在磨炼

01

　　对于汪人美来说，即使他在“山穷水复之处”时，也很少到松树村东南角的这座文庙里来。那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方便条件、更没有闲暇时刻来这里逍遥或者闲聊。所以他只有不能不来、或者必须来时，才有到这里来。

　　这里是一座两侧四间偏殿里有七十二贤人塑像，正殿供奉着“北孔”大圣人的文庙殿堂。

　　第一次来这里时，七十二贤人塑像早已经不复存在，偏殿已经改成四间教室。汪人美寻找到当老师的昙凯，与他一起研究“扫盲”的问题，并提出一些教学建议。汪人美问：“昙老师咋样教一二年级小学生识字?”昙凯照实说：“课本上要求怎么教，我认真研究教学参考资料，备好课按部就班地教学并讲解。”

　　汪人美哦一声，说：“按部就班。咋整呢？昙老师你考虑、考虑可以吗？第一步，现在的新拼音比老拼音简单多啦！教学好拼音是基础。第二步，用‘巧学妙记法’学生字。先教学生一些科学的方法识字，进行词汇的扩展。咋样?”

　　昙凯好奇地望了望对方，考虑了一下，首肯地说：“可以啊！这样教学会开阔视野,举一反三，用少许的时间，学习到更多的新词汇。”

　　第二次来这里，汪人美和一些劳动力来砍伐两棵柏树去炼钢铁，引发出各种没有意料到的后果，包括砸死了社员张家禳。

　　四十八年后“提亲”的各位教授、专家们和两位董事长，来到这座古老的文庙里面拜谒孔大圣人，参观这座古老的圣殿。大家都认为，这是一座很有价值的古建筑，极具考古的史学价值和文物价值，必须按原质原貌进行修复，加强保护。同时还应该把小学校占用的两边偏殿复原出来，让七十二贤人复位。东南边毁掉的魁阁，应该重新建造。南边的池塘，更应该重现它“天高云淡白鹤鸣，柳拂莲蓬鲤鱼兴”的原貌。

　　看起来，汶川地震对这里毫发无损，巍峨的圣殿任然巍峨挺立，绿树笼荫的两颗古老柏树，依然那样高耸入云，特别是柏香浓郁，吸引大家抽动鼻翼，叫好不断：“好好闻的一种高贵香气啊！”“哪种香气还能够与它PK啊?”

　　这样的一次拜谒走访，连走动最广泛的吉利，也感叹说：“我听说过山西的崖柏闻名，却没有闻到过这两棵这么特殊的清香，让人闻着舒服、开心惬意，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忘其香，别具一格，优雅特别，一生难忘啊！”

　　陪伴吉利行走的袁泉，附和说：“闻到这两棵柏树的香气，让我想起我培育栽种的几种名贵兰花的香气。它们的香气各异，却都没有这里的柏香浓郁、悠久。所以说它们是孔大圣人的弟子化身，飘香千年悠久、满身香气依旧。它们真像《诗经》《论语》等中华典籍，一定会千年飘香，万古长青！继往开来，生生不息！龙（浓）骧灵瑞，发扬光大！”

　　马稔知吟诵：“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解力立刻翻译成英语：“Confucius says,Learning and time again learning are so pleasant.”

　　昙凯吟诵：“我们的老祖宗教导我们：吾日三省吾身。善哉。”

　　袁泉翻译成英语：“Our forefathers teach us that I think about myself three times a day.Well done!”

　　汪人美感叹：“You may be your own friend;You can be your own enemy.Take the good and follow it,good also.”他接着，又用俄语赞叹：“Бытьсебедругом;Можетбыть,онсамсебевраг.Братьдоброиздобраибратьдобро.”

　　昙华把它们翻译成汉语：“自己可能是自己的朋友；自己也可能是自己的敌人。取其善者而从之，善哉。”

　　解力走到汪人美老院长身边，用俄语朗诵了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著名段落：

　　Самоедорогóеучеловéка—этожизнь.Онадаётсемуодинраз,ипрожитьеёнадотак,чтобынебыломучительнобольнозабесцельнопрожитыегоды,чтобынежёгпозорзаподленькоеимелочноепрошлоеичтобы,умираясмогсказать：Всяжизньивсесилыбылиотданысамомупрекрасномувмире—бσρьбезаосвобождениечеловечества.

　　接着，她又用英语赞叹朗诵：

　　Man's dearest possession is life.It is given to him but once,and he must live it so as to feel no torturing regrets for wasted years,never know the burning shame of a mean and petty past;so live that,dying,he might say all my life,and all my strength were given to the finest cause in all the world—the fight for the Liberation of Mankind.

　　解力还转动身体，请教汪人美、昙凯和昙华等，说：“爷爷们、伯伯，老师们，请你们指正、教导！”

　　他们都用俄语和英语赞扬她的两种外语都非常好，朗诵得情真意厚。

　　她赶忙道谢：“Оченьспасибо!!”

　　在场的人们，都对每一次吟诵和翻译，报以最热烈鼓掌、欢呼：“好啊！再来一次！”

　　冷德奇和雷谷仁，不甚了了，但也觉得大学者、大专家和大教授们的学问真了不得！想附庸风雅却难开口，便跟随着大家不停地鼓掌欢呼助威，特别使劲拍得更响。

　　故此，在孔大圣人大殿前的屋檐下，无形中在举办一场中文和外语的朗诵会，热闹非凡又气象万千。

　　因而没有人特别留意到两棵巨型柏树顶上，照样有过许许多多白鹤在春季里用长喙衔来足够多的干枝和干草等，建造成自己的窝巢，栖息并孵化鸟蛋、抚育幼鸟。所以现在柏树下面，周围的地面上照样遗留着灰白色的鸟粪，虽风吹日晒，痕迹任然依稀可见。

　　大家热情高涨地谈论、吟诵古典语句和诗词的时候，还有一位女士，一直默默无闻地跟随着大家活动，却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这位女士是谁呢？

　　这位女士自有她的独特性。她是冷德奇的女儿、解林的女朋友冷冰冰。在这一群大人物中间，她戴着一顶淡黄色竹丝编织的宽边遮阳帽，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花朵，不声不响地挽住吉利阿姨的臂膀，满脸幸福的笑意，耍嗲地亲昵着她的阿姨，亦步亦趋地陪伴着走访并参观。她为什么这么平静安宁呢？这也就是她城府深沉的一种隐忍表象。

　　在这么多顶级学术的、拥有专著等的鸿儒大家中，她表现得特别懂礼貌，很有教养，也是她聪明、敏锐，而不外露似的性情中人，已经很不一般呐。

　　相比之下，她确实比不过这一个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当然，冷德奇这个董事长父亲是她的坚实靠山。就富有来说，冷德奇很显眼。但是不为人知的富有者，这里面也可能还有几位吧？出手非常慷慨大方的人，并非是她的父亲啊！

　　所以冷冰冰一路同行，耳濡目染能够辨认、区分清楚他们谁仲、谁伯，谁是翘楚的级别后，取其上者而从之，获取不说不多。另外一方面，也是她睿智、机灵的聪慧驱使，不花费任何利益，已经随时随地在实践她的英语知识，检验她的英语水准，随行随学，习得还能够实践、再实践呐。即使不是“暗度陈仓”，照样能够是“无为之有为”者呐！

　　乐此不疲！冷冰冰暗自想象着在心里暗自发：哈哈，哈！

　　当一个有心人，一路走来已经见习到许多东西。更何况是更有心机的睿智者，非常容易地乘机把吹过的风，伸手也抓住一大把呐！冷冰冰是左撇子，照样能够“自知者明”，“自明者强”呐！

　　所以，在这群鸿儒大家自由演讲的一路上，冷冰冰默默无闻，默默吸收，已经沉浸在知识的“汪洋大海”里扬帆远航啦！

　　然而冷冰冰对俄语却一窍不通。汪人美用俄语讲述的句子，解力用俄语朗诵的一大段经典，她冷冰冰甚至连一个单词，都在说“我不知。道”

　　她两步跑到解林身边，问：“用俄语说‘我不知道’，怎么说呐?”

　　解林能够有问必答，解释说：“‘我不知道’的俄语是：Янезнаю.三个词。用英语：也是三个词：I don’t know.但是，俄语有性、数、格等语法规则。它们相比较，英语简很多，只在用第三人称时，才有变化，例如英语：He does not know.而俄语有单数、复数六个人称的性、数和格之外，还有阴性、中性和阳性的变化，过去、现在和将来时的应用等，复杂得多唷！”

　　冷冰冰也觉得俄语复杂得多，但她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倾听、吸收。她暗自在想，随时充实自己，才是最为重要的韧劲加心劲的所在。

　　然而，并非只有冷冰冰才具备“渴求知识积累”的人。

　　解力和解林这一对姐弟，一直都在践行“路旁筑屋，人人指点”的启示。

　　看一看解力。她睁着杏仁眼，一瞅见冷冰冰那么“乖”的样子，就在心里哼一声：啊哈哈，哈，小样儿！冷冰冰还在不余余力、书山有路勤为径！是啊，还得一路永攀登嘛！更何况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何乐而不为呢?！不把吉利阿姨服侍好，怎么样才能够实现到加福利亚的大学去深造呢？好啊,冷冰冰，学海无涯苦作舟。Where there is a will,there is a way!Let’s have a try together!

　　这样一想，解力紧跟在昙凯爷爷、汪人美老院长和马稔知教授身边，一路前行一路悉心“听博士课”，并用自己的大脑记录，取其善者而从之，善哉，善哉！一篇一篇的文章，已经在她的脑海里孕育成型啦！比如，她在那棵千年柏树下，捡到一“扇”柏树“叶”，非常像一把玲珑剔透的雕刻艺术品。那扇柏叶扇面上，还生长着好几颗柏树籽。这些柏树籽如果种进土壤里去，生根、发芽，能够生长成参天大柏树，成为栋梁之材啊！用它们又能够建造多少广厦啊！

　　她的耳边马上萦绕着吟诵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善哉，诗圣杜甫！

　　啊哈哈，哈！解力在心里想，我的一篇、一篇又一篇文章，在这一路上已经孕育成型啦！她在暗地里浇灌艺术新苗，在抽芽，在成长，在伴随她开花结果。

　　姐姐身旁的解林，也不可小觑唷！当他走进文庙，一阵阵香火气息迎面吹拂过来，已经使他身临其境，浸润在他所研究的建筑专业艺术境界里，忘掉了一切。哦哟唷，两棵千年的柏树，如同让他看见了上天的长梯，让他登高望远，看见他在北京观摩的故宫博物院建筑的艺术，看见了天坛的建筑艺术，看见了昆明湖畔画栋长廊的艺术。他总结出自己的理论：中国古代庙宇的建筑风格大致相同。他曾经去过西湖旁边的灵隐寺，特别让他获益不菲的是这里的一副对联，包含着佛教哲理，让无数人走出人生的困境：“人生哪能多得意，万事只求半称心。”他也去过蓬莱仙岛的普济寺，风格都基本相同，规模却又别具一格啊！

　　松树村的这座文庙规模比较小，风格也和其他的寺庙差别不大。大殿顶部都像中国寺庙的建筑，四面有雨坡：正面和背面的宽度和高度大些；两侧的雨坡宽度和高度，比较起来相应地小了许多。在两个侧面与中间的栋梁之间，还有一块三角形的、镂空的格子花通气窗扇。

　　大殿最高的屋脊上面，都绘画有各种各样的彩色花鸟虫鱼，装饰在最高的屋脊横埂上，组成两端朝外向上的翘角。屋脊横埂正中间，还有更高的双龙趣珠雕塑，和谐而又别出心裁。

　　四面雨坡三分之二的交界之处，都垒砌有四道朝下倾斜的脊梁，连接着四个斗拱上头的翘角，雕刻有龙头木雕装饰。龙头木雕的下面，都吊着四个风铃。山风阵阵吹摇，铃声叮当叮当脆响悠扬。

　　在解林的世界里，这时只存在他自己的建筑艺术和风格唷！除此之外，他已经忘乎所以，不知道此地何地，此时何时啦！

　　解林弯下腰去，也拾起一扇柏树叶扇，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跑到冷冰冰身边，递给对方欣赏玩玩。

　　吉利开心地注视着这对宝贝，惬意又有些许联想飘然。

02

　　从文庙里走出来时，汪人美把昙凯从人堆里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我提出一个谋划已久的愿望。昙凯兄教授，是不是让我、易之和翠佳，都到你那老屋里面去住一住，享受一享受你那独特而又别致的、仙家般的生活！咋样?”

　　昙凯奇怪地问：“我家那老屋有什么特殊、别致的地方，能够提供给你们享受一享受那独特而又别致的仙家般的生活呢?”

　　汪人美惊奇地“咋啦”一声，赞叹说：“你们在那庄园似的‘别墅’里，住得天长地久啦，当然久而不觉得它们别具特色嘛！然而，我们却非常羡慕；想真正享受一下它们的特别的乡愁啊！想一想都陶醉；那里的一切都是自给自足的啊。咋整的啊？你说我们咋样也得去亲身感受感受嘛！”

　　谭凯一听对方那么情真意切的感叹，喜笑颜开啦，说：“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交情啊？情同手足啊！我是您称呼的昙凯兄哟，怎么能够不满足大教授老弟的愿望呢?！”

　　汪人美惬意地笑开怀啦，瞬间又犹疑不决，结巴着说：“那么，如果那些一起来的伙伴们，也，也提出这么一个相同的要求，你看，你们咋整呢?有能力负担起来吗?”

　　昙凯毫不介意“伙伴们”“负担”之说，满口答应：“没问题，没问题啊！只不过小陋室不像那些芙蓉宾馆哦、师睿宾馆哦那么宽敞、舒服，更没有它们的配套那么齐全。甚至还不如我们住过的‘归去来兮’小客栈舒服啊！”

　　汪人美笑容满脸，赞扬：“茅棚著经典，陋室寻春秋！我们非常神往你的那方老屋典藏啊！”

　　傍边站着的马稔知教授，一听汪人美感叹“茅棚著经典，陋室寻春秋”，两步赶过来说：“昙老教授啊，小生也想去你府上瞻仰、瞻仰，不晓得是否方便?”

　　昙凯弯腰鞠躬，唱喏：“马教授大驾光临，老夫万分荣幸，蓬荜增辉啊!”

　　马稔知双手抱拳，回应说：“谢谢！老教授太客气喽。那么就一言为定啦!”

　　昙凯也双手抱拳，行大礼，弯腰唱喏：“老夫翘首仰望，盼大驾光临!”

　　故此，昙凯回到老屋里来与闵秋月商量。闵秋月同意，并靠近他耳语：“昙老师，招呼昙华、袁泉和昙圆过来，商量接待事宜吧!”她更加喜笑颜开，又激情满满地补充说：“那么多见过大世面，饱读诗书的大人物来家里，这是千载难逢、光耀门庭的大事情啊！大家们确实给我们太大的面子啊！啊哈哈，哈!”

　　于是，昙家爷孙三代五口，马上齐聚在堂屋里召开紧急家庭会议，商量如何准备好迎接各位贵宾大家们的光临。

　　袁泉也情绪激动地思考了一阵，统筹地说：“爸爸妈妈不必费心，我去邀请蔡得法和蒯翠佳来主办。‘文武’两位统领能够到这里来，完全可以胜任一切!”

　　随后，她又低头，认真看了看公爹的邀请名单和安排表：

　　第一批邀请汪人美、马稔知、吉利、蔡得法，冷德奇和雷谷仁。

　　第二批，汪易之、蒯翠佳、解力、解林、冷冰冰、和孙永宁。

　　第三批，武大川、姜冠中、周为生一家、吴劳一家和吴凡一家。

　　袁泉学着蒯翠佳大喊一声“啊呀呀”后，指出：“第一，不必分批次；全部集中一天集会宴请，然后按照客人的意见再做取舍和决定。

　　“第二，在这老屋里的五间客房里，安排汪人美、马稔知、吉利、冷德奇和雷谷仁留宿都可能够满足需要。其他人可以在这里聚餐，餐后可以回雷鼓中学住宿。

　　“第三，吴劳一家和吴凡一家，他们已经能够住进整修完工的房子里，而且就在这附近，聚餐后都可以返回家里去住宿。”

　　昙凯点了点头同意，沉思一会儿，决定说：“昙华和昙圆，你们带着邀请函去客人们那里，顺便解释清楚。这是私人邀请，如果有什么变化，可以听从客人的意见，我们可以及时调整。”

　　确实如昙凯预先的估计，带回来的信息说：

　　第一，吉利要求与解力一起来。她们俩在一间房间里居住即可。

　　第二。雷谷仁提出要求，来赴会可以，不别留宿；他就近可以回吴凡家里去居住；难得与晚辈们聚一聚、交流一交流。他说这也是难得的三代人长久分离、唯一能够相聚的机会。

　　第三，蒯翠佳个人请求，带几位厨师班的优秀学员来帮厨、服务。一定会让昙凯爷爷家的家宴筹办得别具特色，主、客皆大欢喜。

　　第四，昙凯决定自己去邀请吴劳一家和吴凡一家，说：“他们都是我们的清贫近邻乡友。”

　　昙凯立刻动身，去山脚边走一走。

　　吴劳在新修建的房子里见到昙大爸爸儿来请，满脸笑容地说：“大爸爸儿亲自登门，那吗，我们咋个感谢大爸爸儿哩?”

　　山歌媚马上来凑闹热，说：“哎哟喂！莽子哈你不别讲虚的，明天就到老屋去，帮忙把柴火整归一，该挑水就去挑水，该做啥子就去做啥子哈！”

　　她依然是向来的那么一个痛快果断的人。

　　吴大碍也特别来劲儿，拉着来客的手先请坐，并告述说：“昙老太，我们兄弟两个运气好，昨天上山去钻松树林林，捡到多好松茸！”

　　说时迟、那时快，吴小疵已经跑进厨房里去，从水缸旁边提出来一个篾条提兜儿，里面装着十多二十根蛋清色的，一握粗细的松茸，交给曾祖辈看：“昙老太，你看这些松茸多新鲜啊！我们孝敬你带回去吃吧!”

　　山歌媚“啊哈哈”笑起来，说：“哎哟喂，我的乖孙孙儿们还真做了一件大好事哈！我咋个不晓得有这么稀奇的山珍美哩？好好好！赶快给昙老太收拾好，带回去办九大碗（酒席）最合适——稀罕的山珍野味哈!”

　　昙凯熟读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及各类医药用书，当然熟悉松茸的食用价值和医疗的特性。鸡枞菌即松茸，不仅是食用菌中的珍品之一，营养丰富，味道鲜美，称为菌中之王。它们也可用于食疗，可益胃，清神，治疗痔疮。

　　两个小双儿眨巴一下眼睛，打断昙凯沉思，提到一个问题：“昙老太，解力老师会来吃九大碗吗?”

　　昙凯说：“她一定要来。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吴小疵解释说：“我们已经参加过初考。开学要到雷鼓中学校去上初一。想找找解力副校长，或者昙圆老师，来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哦——做一做准备，预习预习初中要学的知识吧。可不可以啊，昙老太?”

　　昙凯微笑起来：“你们两个，还具备忧患思维啦！得其所哉！得其所哉!”

　　正在这时，吴凡和刘莉、吴乾和万惠走进门来——他们组合在一起，共同管理两家田地里的玉米和水稻的农活；看见昙凯在这里，赶忙上前招呼：“昙爷爷好！昙爷爷太操心劳累啦。我们孙辈一辈子难忘您的大恩大德!”说着感恩的话，已经跪了下去行了大礼。

　　昙凯赶快伸手扶起一个，其他的三个还跪在地上。他不得不一个一个扶起来，叮嘱说：“不必这样！不必这样！只要大家安康，就是福分!”接着，他又述说一遍邀请，满怀希望地说：“你们都去，大家一起坐一坐，摆谈一摆谈，也是一种见世面的延伸，增长知识的机会!”

　　吴凡和刘莉、吴乾和万惠，一个个不停地点头，道谢，说：“一定去，一定去!”

　　昙凯又一次叮嘱，说：“答应了就是承诺，一定要遵守，不能无缘无故失信，天下都同理！记着，记着！年轻人更应该记着：有理走遍天下——！你们也应该见识见识，从这里走出去的一个生产队长，现在成了建筑集团的雷董事长啦!”

　　屋子里的人都在点头，承认这个人生的大道理。

　　吴凡和吴乾更喜欢，能够见到原先也是这里的亲戚长辈，现在惊雷建筑集团的高层管理人物雷董事长啦！确实也再一次证实了“大人物有种乎”的古今传言啊!

03

　　早晨，阳光明媚。一辆中巴车把贵客们从雷鼓中学校接送到笔架山下。他们下车爬坡走了一段上山路，到昙家老屋院坝的大门前，听到浑厚的乌骓藏獒“汪呜”的几声吠叫。

　　昙家一家人热情洋溢地迎接他们进门，在堂屋里享受“自助餐”，各取所需地吃了丰富的“农家早饭”。

　　贵客们一个个赞扬：“巴适!”“犒（吃）得好饱哦！”

　　自助餐种类“洋”的有馒头、蛋糕、咖啡和牛奶等；“土”的有豆腐佬儿、油茶、砸砸面、嫩玉米馍馍、嫩豆米豆浆等等。这些食品，都让大家吃在嘴里，笑在脸上，不停地赞叹“好吃，可口”“味道各异”“好多年以来，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品味过正宗的家乡味道啦！”

　　蒯翠佳站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朗声高呼：“大家安静一下！”她征求意见说：“诸位早餐后，一定要多多留下高见，以便我们进一步招待巴适各位专家大教授午餐数量、质量和花样啊!”

　　昙凯说：“总经理，你已经太过操劳啦！刚才，大家都一直在赞不绝口啊！我们都非常感谢你啊!”

　　早餐后，服务员已经为大家在院坝里的大树阴下，摆设了一圈桌椅，送上泡好的笔架山老山茶。

　　这样，无形中已经在集会摆谈。首先谈及的，当然是“提亲”指导下出现的现实问题。于是“昙家的邀请集会、宴请”顺利进行……收到很好的效果，有些结果还好得出呼与会者的意料之外。

　　例如，大家倡议组建了一个灾区重建和助学的基金会，命名为“雷鼓基金会”。

　　吉利首先出资三百万元基金；另外资助重建雷鼓小学校；并投资组建一家“笔架山旅行社”，希望扩建“笔架山成为一个旅游景区”。

　　冷德奇承诺，出资三百万元基金；并资助雷鼓中学校修建一所“中学校教育科研所”。

　　雷谷仁许诺，帮助松树村第一大队第一小队、第二大队第一小队受灾严重的人家户修建房舍，平均每人十平方米的建筑面积。但他有三个方面的要求。

　　第一，受灾户的原有废墟上的材料无条件归他使用，其余部分他出资补齐修建。

　　第二，雷鼓镇那些倒塌的建筑废墟，容许他派工人先去收集“废物利用”，如可以利用的砖块、钢筋和钢条等，供给他保质保量修建“第一点的承诺”，无条件归他使用。

　　第三，在这里组建工程队里，招收当地人员进行培训；由他的公司发放工资、一切按照他的公司派遣经理负责合格人员上工，按照各项工程建筑施工；接受政府部门的指导、监督并按照相关法规执行，保质保量完成。所有建筑物坚决贯彻“建筑大计，质量为本”的方针。

　　雷鼓镇现在的抗震救灾总指挥武大川立刻答应：“我们下来立刻与雷谷仁董事长协商，保证尽快落实合同。”

　　随后，雷谷仁又补充了另外一个请求，希望与冷德奇董事长协商：“敬请解林博士介绍一些建筑博士，到他的建筑队来参加重建这里的各项工程。”

　　听了雷谷仁的“引言启发”，吉利又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说：“我也想补充一些机构设想。我希望招收一些本届雷鼓中学校的高中毕业生。如果他们志愿，我可以提供全部大学学习基金，毕业后到我的旅游公司、旅行社参加工作——全面签订合同定向培养。”

　　吉利解释说：“实际上，雷鼓中学校还可以组建成为职业技术学院，或者与其他大学联办职业技术学院。以这种形式，也可以组建成中外合资学院。现实并要求我们都具备这样的新型理念：强国必须首先要科技强，强科技首先要人才强。因为没有人才就谈不到其他一切的一切!”

　　正在这时，乌骓藏獒“汪呜！汪呜……”叫了几声！没有想到出人意料的“奇迹”瞬间发生——殷家栋、汪家强、安娜∙汪和张小爱等，满脸汗水流淌，各自扇着一把纸扇，兴趣盎然地鱼贯而入，走进了院坝大门。

　　殷家栋大声赞扬吉利女士刚才说到的后面几句话——他们在大门外站着听得非常清楚。所以他重复吉利的那几句话。

　　大家站起来，行注目礼，邀请后来者们“请坐这里”，“请坐下休息休息。”

　　殷家栋微笑着走过来与各位握手，招呼说：“请坐请坐。不别客气。这里，也是我的老家。我也非常高兴，在这里拜会到大家，听到大家畅所欲言，获益匪浅啊!”

　　大家又一起继续谈论，确实在各抒己见，互相启发；献计献策，踊跃非凡，都希望在灾区重建中更多地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解林挪动脚步，到吉利椅子边蹲下，说：“阿姨，我请求您，能够和冷冰冰一起，说服他的父亲，组建一个‘古建筑公司’，专门从事修建，或者修复庙宇、古代建筑等方面的工程。可不可以啊?”

　　吉利侧着身子倾听，点头赞赏：“你的建议非常现实和具有持续价值，可以试一试啊。如果我请你干这项工程。你愿意吗?”

　　解林犹疑一下，说：“谢谢阿姨。我还没有这样考虑过。”

　　殷家栋坐在傍边，认真倾听这次“集会”的成果，大加赞赏。他借此机会，说：“我一定会到相关部门去联系，促进基金会的各种设想顺利实现！”

　　殷家栋走过去找到昙凯，说：“凯哥，我也必须有力出力、有本事出本事，为家乡的重建尽一份力量……但是，我还有一些想法，希望与大家考虑、考虑。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学习几句非常有见地的文字，指出任何一座建筑屋，或者一座庙宇，都是一座历史余留下来的瑰宝，蕴藏着当地居民和风俗习惯深厚的文化底蕴，是历史遗产，应该成为我们尊重和探索的重要史实。”

　　他停了一下，让大家有一个思考和消化的余地。

　　大家没有说话。意思你继续说一说吧。

　　于是，殷家栋继续说：“虽然现在科技的发展，为我们揭开神秘面纱提供了许多可能，但对于这些建筑物，或者庙宇，我们更应该以一种敬畏的心态来对待。它们不只是物质的财富，更是精神的寄托，是历史的见证，是文化的印记。所以我们宁愿保留它们的神秘和尊严，也不愿意因一时的好奇和贪婪，破坏这些不可复制的历史遗迹。总的来说，每一座建筑物，每一座庙宇，都是一个无价之宝，它们的价值远远超过它们中的任何物质宝藏，因为它们代表的是一个民族的历史和文化，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它们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昙凯听后，接过话说：“栋弟不仅在口头宣传自己的观点，而在任何小事和举措方面，也不忘自己与他们共享智者的观点。吴凡和刘莉、吴乾和万惠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在都江堰市，看见你和你的秘书，推着三轮车在给家乡外出打工的人群，发放给他们回来的救灾物资和交通伙食费等等。您那么一些职务工资有多少，能解决多少问题啊?”

　　殷家栋笑一笑说：“呵、呵呵，那几个小伙子和姑娘们，还真把我认出来啦！我还以为他们不会认识我呢。我，嘿，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啊!当然得惦念着父老乡亲们，现在遇到了这样巨大的艰难困苦，不尽我的微薄力量，我能心安理得吗?凯哥你呢？您才是我敬佩的大英雄啊，我必须想向您和嫂子学习、看齐啊！呃？你们哪位在主持接受捐助啊？请您告诉我，也好有个准备才对头哦……”

　　这时，蔡得法和蒯翠佳走出堂屋大门来，招呼大家说：“休息一下吧，准备吃大餐午饭啦！大家的交谈有的是时间啊!”他们看见了殷家栋，赶快跑过来，又是招呼又是问候，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啦！

　　岂只是蔡得法和蒯翠佳两个，其他的老相识、小相识，还有初次见识的熟人们，都跑过来，与殷家栋和张小爱等等交谈起来。

　　一时间，这个问候、那个打招呼，在握手、在拍肩膀要求有什么事情摆谈、摆谈。

　　大家似乎都把午饭大餐冷落在一边啦！

　　蔡得法与蒯翠佳被拥挤到旁边，不知道如何是好啦,叫喊：“嘿，嘿，民以食为天哦!”

　　“还不想品味品味大餐的味道吗！我已经流口水不止啦！啊?”

04

　　吃过午饭后，蔡得法招呼大家休息休息，也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人们却一直在大谈特谈午饭的丰富、多样，全是乡坝里头纯粹的家乡味道。所以哪个也没有打算去睡午觉；大谈特谈这里的集会和宴席，真是千载难逢啊！谁还愿意去休息啊?！一去梦见周公，不是会失去这样难得的机会谈论和品味吗？

　　于是吉利吩咐解力：“请你去把昙凯爷爷、殷家栋爷爷，汪人美爷爷一起请到院坝大门外去。然后我们五位，沿着上山的小路去攀登、攀登，如何?”

　　解力答应一声“好”，没有问为什么，马上去“执行任务”。

　　一会儿后，他们五位，如约沿着山路攀登，慢慢交谈起来。爬一阵停一下，或者坐在树荫下休息、休息，再继续攀登。

　　汪人美最先叫喊“爬不动啦”，问道：“咋的啊？叫我来尝尝‘只要肯攀登’的滋味吗?”

　　殷家栋哈哈一笑，说：“汪大教授住惯高楼大厦，舍弃泥土气息久矣！要是有时间，还是最好坐电梯下楼来，走一走吧！这样才能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嘛。哈哈，哈!”

　　汪人美坦白承认：“我，咋啦?就是因为殷部长说的那样，才请求昙老教授允许我来这里享受享受‘别墅’的滋味呀！嗨，也不知自，原来确实不如当年啦！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啦！咋整的啊?”

　　听着汪人美的话，后面赶上来的张小爱，揶揄说：“好汉还能够提当年勇吗?”她走到丈夫身边来，说：“还是我这位小媳妇儿有用吧，紧赶慢赶、赶上前来专门侍候汪人美老院长啦！体贴不贴啊?Нукак?（俄语：怎么样?）”

　　汪人美微笑着回答：“Отлично!Спасибо,мадам.（俄语：很好啊！谢谢夫人。）”他走过去坐在一道长满趴地草的地埂上，不得不服老地说：“还是小爱媳妇儿关爱依旧，不忘记知恩图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啊!”

　　吉利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张小爱，感叹：“张小爱教授，你后来者居上啦，可也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啊!”

　　张小爱望了一眼吉利身边的解力，说：“吉利女士，还有‘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啊！是不是这样更全面、完整啊?”

　　吉利心里一愣怔，点了点头同意，抱歉地说：“我，敬佩小爱教授的始终不渝。有时候我们也像无奈的文天祥一样：‘惶恐滩头说惶恐，伶仃洋里叹伶仃’啊。我现在更懂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深刻含义。”

　　解力紧紧抱住吉利，深情地、满含泪水地呼唤：“阿姨！你真好，阿姨!”

　　殷家栋走上前来，握住吉利的双手，说：“吉利女士。我们走进门来时，正好听见你说的话，深深地被感动啦！你所做的一切，我从都江堰时与你相遇，之后听说了许多有关你善始善终的功德，更加让我们关注。我们都是普通人，就得顺应文明社会发展的潮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之乐而乐，行稳致远地从事各自的事业!”

　　吉利鞠躬，微笑着回答：“谢谢长辈们的理解与指教，不胜荣幸之至。”

　　这时，蔡得法带着解林、昙圆和冷冰冰一起，赶上前来，说：“嘿嘿，我们四个在后面紧追慢赶，好不容易赶上来，希望能够分享大家一起登高望远的境界。”

　　殷家栋借题发挥，说：“吉利女士，你说的‘我们都要具备这样的理念：强国必须首先要科技强，强科技必须首先要人才强。’那么我们面前的这四位后来者，应该怎么去强呢?”

　　吉利毫不犹疑地说：“只要四位都同意锲而不舍地努力，我愿意尽一切所能，帮助他们实现他们的最高理想！现在，冷冰冰姑娘的一切手续，都已经办理妥当，九月份就可以到斯坦福大学去就读。斯坦福大学里的七所学院中，有四所提供本科和研究生课程。其余的三所是专门的研究生院。昙圆、解力和解林的问题，还需要他们自己来决定。”

　　殷家栋深情、冷静并沉稳地说：“这里，我们三代人站在笔架山的山路上。凯哥、汪老院长和我是老一辈——包括后起之秀的张小爱；吉利和蔡得法是中年一代。其余的是青年一代，学业都最优秀。呃？还有老老一辈的汪家强和安娜∙汪呢——他们两位，在老屋里休息。我们四代人，都走过不同的、崎岖坎坷的道路。比如这方圆百里的山路，我们三位走了六十多年，也没有走出去多远。吉利和张小爱飞出了国际界限，最远的可能是吉利女士啦。所以，后面的重担，主要由你们两三代人来担当啦!”

　　他接着补充说：“我和昙凯的学业，是在这条山路上开始的。上面有我们两个居住过、读过书的山洞。所以我们想上山去再探看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看一看。爬到这里，我们已经精疲力尽，坐下来休息休息再爬……唉……是否能够带领你们亲眼看一看呢……重走人生的崎岖蜿蜒路啊……你们看到了我们的现状。当然，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啊！啊？是不是啊?”

　　蔡得法说：“我们下两代六个人，帮扶你们三位长者，肯定也容易。我们一定跟随你们到达目的地，一定能够成功实现！”

　　昙凯说：“要爬到那个我们住过、读过书的山洞去，是一个行为的目的地，要去，拼着老命我们也能够带领你们到达。然而我们的意图，是意志层面的目的地，你们能不能实现呢？我们当然希望能够到达那里去看一看，现实的山洞你们看到了。人生，我们是否能够当作一回事来对待呢？这也是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问题啊！我们是不是，都应该好好儿考虑、考虑呢?!”

　　张小爱特别对昙圆他们四个年轻人说：“对啊！爷爷辈的意图，真的是不只让你们来爬山、到山洞那里去看一看啊！而是要攀登到更高、直至顶端去看一看吧?”

　　吉利也启发他们：“登高望远的山路是崎岖曲折的，只有不畏艰险的人，才能够攀登到顶点上去啊！”

　　殷家栋握住昙凯的手说：“凯哥，一九五零年底，你十岁，我八岁，昙烈爸爸儿带领着我们爬上走下，走在这条山路上。2008年八月的今天，我们都是幸运的人，还在这条山路上行走。现在更幸运的是，后面还紧紧跟随着两代人。他们已经是有所作为的后来人啦！真值得我们大家骄傲和自豪啊！”

　　汪人美伸高双手，欢呼：“值得我们大家骄傲和自豪啊！”

　　这一群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在欢呼：“值得我们大家骄傲和自豪啊！”

　　天高云淡。笔架山崇山峻岭苍茫辽阔，回声震荡：“值得我们大家骄傲和自豪啊！”

　　这时，远处一块显现突出的大岩石上面，站立着一位具有普通话水平的人，很有感情地在朗诵一首大家都熟悉的词。

　　这边山路上的他们，也都非常熟悉这首词，飘飘渺渺，悠悠扬扬地在云空中回响与震荡：

　　雁鸣南北飞，莺啼东西葆。仰首追究岁月，彳亍飘渺。江河弄潮，意蕴谁知晓？盼相聚，梦里近，梦醒遥。

　　当初悔不，离散强作笑。地老天荒，岂在雨打风啸？独梦孤旅，抚琴泪花抛。喜鹊无，银河隔，望飞雨虹桥。

　　啊，那是他们都铭记在心灵深处的《相思令》词，一个个都记忆犹新！朗诵声音正在萦绕回旋不绝于耳啊！

　　解力的眼睛敏锐，分辨出来是谁啦！她兴奋、激动地述说：“那是吴劳叔叔！他曾经去找中学生时代的昙圆，用普通话教他学会《相思令》词，并用普通话不停地练习、朗诵。去年，袁泉老师、昙圆和我就听见他朗诵过……现在，他又在熟稔、衷情地朗诵啊！”

　　大家静静地倾听了一阵，也随之共同朗诵着，悠扬婉转，热情饱满，回声荡漾不休……在山路上，他们还看见殷家栋带领着昙华他们在爬山。

　　昙华伸手，搀扶着殷家栋爸爸儿，似乎在述说：“我那次高考前说，我要把亲兄弟般的殷犹德的那份人生挣回来！我要抓住青春，迸发出双倍灿烂的光辉！”

　　殷家栋爸爸儿，拍了拍昙华坚实的肩膀，欢喜地点了点头，伸手指向巍峨的笔架山顶峰及周围的莽莽群山……

　　群山巍峨逶迤，晴空浩渺万里——这样的诗意景观不是偶然所见，而是岁月使然。

写在四部《相思令》完稿的后面

　　我今天早晨四点半醒来发现还早，去解压后，又返回床上躺下做按摩。十个左右的穴位统统按摩一百下后，突然脑海里跳出一个句子，可以插入到第四部的最后一个小节里，总结性地道出整整四部作品创作的前因后果。我急忙起床，恰巧六点的分针和时针成垂直线定格在那里的平分线处啼哒一声。

　　我仍然在脑海里反复叨练这个细节。因为我经常在梦里的经历，都非常生动、有趣而且流畅得像一篇篇文章。但是一醒来，一两分钟后就忘记得一干二净。所以今早晨的这一个经典细节，我未记录下来前，还得不停地在脑海里反复默诵一次，又一次，直至把它在电脑页面里敲击成文为止。

　　更可喜的，是我在稿件的页面上，要记录下这个细节前，又在相应的前一篇相关联的文章里，加上了几个瞬间捕获到的、不可多得的细节和重要的语境。

　　接着，我赶快把最先跳进我脑海里的那个句子，记录进它应该站位的语境中去。随后我上传出今天的两篇文章，润色了明天的一篇文章。它也是这部作品的最后一个章节。

　　我走到南向窗前，伸头左右望了望，看不见星星，更没有看见月亮。奇怪！为什么看不见残月呢？八点四十五分左右，天还没有亮透。我看见了细如修眉的一丝残月，挂在东方既白的天空，只有一两竹竿那么高。

　　残月在后头，第四个数九的第一天。新年在前面，却已经是元旦后的第十九天。

　　我创作的这部系列长篇小说，一共四部。昨天下午，已经完成第四部的最后一个文字。

　　写作的时间如下：

　　第一部书稿从2008-06-16至2015-01-16，写作、完稿于上海-西昌-上海。已经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出版时间：2015年11月第1版；印刷稿版面：360,000字。上传到美篇网站，从2021年2月23日到3月23日；共发十九章，电子稿版面：294,364字。

　　第二部书稿从2016-05-16至2017-01-05，初稿于上海闵行—西昌-上海2020-07-06至2020-12-01定稿于西昌学院西校区五柳居。上传到美篇网站，从2021年3月24日至4月7日；电子稿版面：281,355字。

　　第三部从2008-05-16至2015-01-05，写作、完稿于上海-西昌-上海；2022-03-09至2022-09-10定稿于四川—西昌学院—西校区；上传到美篇网站，从2021-2-23至2022-09-10，电子稿版面：235139字。

　　第四部从2015-02-08—2015-03-19，润色于上海、闵行、兴银花园；2023-01-01至2023-02-28定稿于四川西昌学院西校区。上传到美篇网站，从到2021-2-23至2023-02-28定稿于四川西昌学院西校区；电子稿版面：274,125字。在宁波薛家南路21楼的秋分，288676字。

　　事实上，我开始创作第一部《相思令》时，没有想到继续创作第二部。但是当第一部完成后，我取用《相思令》词里第一句里的“雁鸣南北飞”作了副标题，潜意识里已经准备继续写下去。

　　《相思令》出版发行后，我认真阅读很多次后，觉得第一部里的很多人物和事件没有交待清楚说深透，可以继续创作第二部。有继续创作的冲动；于是继续创作。

　　在创作第二部的时候，我有意识地在做创作第三部的准备和写作，有些时候已经在同时进行。因为我在第一部里，有副标题：“雁鸣南北飞”。第二部也如此这般“取巧”，在词里启用：“意蕴谁知晓”。那么，长此以往，《相思令》词里的每一句，都可以是一部作品的副标题。于是就有了第三部的副标题：“仰首追究岁月”，第四部的副标题：“望飞雨虹桥”。由于第三部完成后，已经超过三十多万字。故此，我把它的后面几章，挪到了第四部里来发散并继续创作。

　　因为已经有了一定的“存货居奇”，我开始上传第四部的那些章节，同时创作新的延续展开章节。这样就有了一章章一节节的故事和人物出现、连接和丰富起来。

　　当然，这一章章一节节里的故事和人物，有的是一二三部里原有的，有的是顺应发展之后，在第四部里出现的，或者偶尔在以前出现过，如像第二部中出现出的雷谷仁，没有出现过的、开挖掘机的师傅孙永宁、吴劳的儿子吴乾和儿媳妇儿万惠等。

　　我在第四部里的“存货居奇”亦有限。当存货告罄后，我完全开始上传第四部新创作的章节。因为有挪到第四部去的那些章节而“量大失荆州”，招致“等着米下锅”的尴尬局面也时不时会出现，我只好熬夜赶稿子的现象也常常出现；甚至想到过放弃写作的预谋。

　　好在预谋没有兑现。终于还是说服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

　　我还是每天坚持“闻鸡起舞”，完成了月底前“胜利”圆满结束这么一部创作了十五年“磨一剑”作品。总共1100左右的作品。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我不放弃走运“挣几倍我的工资”的工作，我能有《相思令》1100千字的作品上传和出版吗？

　　由于我一天、一天八个、甚至更多小时坚持敲击键盘，总归还是换来了收获。所以再持之以恒，终归会看见更远处的意蕴景观！

　　在这部作品里的最后章节里，几位主人公说的话，仍然回旋在我的耳朵旁边：“人生，我们当没当作一回事来对待呢？这也是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问题啊!”

　　“登高望远的山路是崎岖曲折的，只有不畏艰险的人，才会攀登到顶点!”

　　“今天，我们都是幸运的人，在这条山路上走过，现在又走在这条山路上。更幸运的是后面还跟随着两代人。他们已经是有所作为的后来人啦！真值得我们大家骄傲和自豪啊！”他们说的这些话，会让人铭刻在心底。前面要走的路，仍然还很遥远！如果还打算选择这样的生活和事业，仍需努力!正所谓：

　　雄虎进山云遮月，玉兔出宫柳随风。

　　日月无情日月恒，人生有意人生匆。

　　司马撰著史记典，雪芹终生石头梦。

　　惊天憾地树丰碑，臻言警语贯长虹。